醒了!”
華音飲了一整杯茶水,放下杯盞後才問她:“我昏睡了多久?”
碧玉回道:“姨娘從傍晚昏睡到現在,約莫有……”碧玉從微敞開的窗戶看了眼天色,繼而道:“約莫有兩三個時辰了。”
話語一停,又立馬道:“姨娘應該也餓了,奴婢去廚房做些吃食給姨娘填一填肚子。”
華音為了讓自己染上風寒,睡得少吃得少,現在自然是餓的,便點了頭。
碧玉望了眼只是進去三日就小瘦了一圈姨娘,也不敢耽擱,連忙去小廚房準備吃食。
屋中只剩下自己後,華音琢磨了一下碧玉也沒有那麼快回來,就把房門鎖上了,然後走到梳妝檯前把自己的妝奩開啟,把裝著銀子的匣子和一些首飾取了出來。
華音開啟了裝著銀子的匣子,眉頭緊皺的望著裡邊的銀子,便是不用細數她心底也大概有一個數。
失憶後,她檢視了自己的妝奩後才得知,她這作為攝政大臣的妾室,私房錢實在寒酸。
只一小袋的金豆子和銀豆子,零零散散的一些銀子,還有一些不怎麼值錢的首飾,折算成銀子的話,也不過是四五十兩銀子。
後來因初初侍寢,所以過了幾日滋潤的日子。
她馬吊打得好,從一眾姨娘那處贏了也有百十兩銀子,再加上她們送的禮,攏共也有個兩三百兩銀子。
而裴季讓童管事送來的那些玩意,也不知值多少,但這些物件都是較為好認,在這金都城中,她琢磨著以裴季的權利,應當遍地眼線,所以在這金都城之際暫且不能動,一旦換成銀子,恐怕會被裴季發現她想做逃妾的心思。
想到這,華音便記恨起了裴季,若是要送的話,還不如送黃金白銀來得實在。
她定是要走的。若是不走,也不知道以裴季多疑的性子,自己能不能活過今年。
只是得定個計劃,若是今年要從這裴府逃出去,她估摸得花三個月來做摸一摸裴府的底,想好可逃走的線路與方法後,再找準機會逃跑,。
自然,在這三個月裡邊,還得想方設法再存些銀子。
現今手上的銀子,估摸著還是不夠的。
華音心裡已然有了譜,暗暗的呼了一口氣,隨即把匣子闔上,放回了妝奩之中。
華音是在第二日霍府醫過來給她診脈的時候,她才知自己竟有……隱性心疾?
霍府醫詢問華音家中可有親眷患過心疾。
華音都失憶了,哪裡知道家裡的親眷是不是有什麼心疾。雖不知,但她卻是知曉自己是自小被買入的風月閣。
在心底琢磨了一息,華音為難道:“我自幼便入了風月閣,對家中的和事都已經記得不大清楚了。”
霍府醫沉吟了幾息,又問:“平日可試過有心悸、心慌、胸悶氣短、頭暈、暈厥等症狀?”
華音暗暗思索,這兩個月來,平時的日子卻從未有過這種症狀,唯一一次心絞痛還是在昨日。
沉默了半晌,華音壓低聲音,試探性地問:“在房事上邊,可算?”
……
饒是年過半百的霍府醫都不禁有些許尷尬,反觀九姨娘,卻是沒有半點的尷尬。
轉念想了想,九姨娘是從風月閣出來的,自是對此等事與別的女子不同。
霍府醫也正經了起來,道:“在房事上邊,如何?”
華音道:“若是激烈些的話,會心悸、心慌、胸悶氣短、頭暈、也有暈厥的徵兆。”
碧玉和綠蘿聞言,臉色都有些泛白,畢竟她們是見過九姨娘侍寢後的那激烈慘狀的。
可霍府醫卻是覺得自己好似知道了些關於大人的——看來大人的身體天賦異稟,異於常人呀。
霍府醫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