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王議事後就出了星邏殿。
南詔王目送著他們離開,沐浴回來的雲側妃走到了他的身旁,溫聲問:“裴大人怎深夜把裴小夫人接回去了,這宮中戒備森然,裴大人可是有什麼不放心的?”
南詔王雙眼微眯,心下腹誹裴季不放心的,應該是他。
目光陰鷙,殺意越發的濃。
這次行刺不成功,那就再等下回!
雲側妃感覺到了自南詔王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眼底有笑意,便是嘴角也微微勾起。
翌日一早,童之入了裴季的屋中,待看到華音也在屋中用早膳時,略微一愣。
裴季抬眼暼了他一眼:“什麼事。”
童之並未避著華音,直接道:“昨日的刺客招供了。”
說著,遞上了供詞。
裴季放下粥碗,拿起供詞,看了片刻,輕聲一笑,笑意帶著幾分譏誚。
“段瑞麼……”
華音聞言,也是一愣,疑惑道:“段瑞有這麼傻嗎,這個時候對你動手,不是引火麼?”
裴季闔起供詞,放到一旁,慢條斯理的道:“是與不是,我此番在南詔遇險,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
說著,看向童之:“邊境一萬大軍,朝著南詔王城入一百里。”
童之應了聲,立即轉身去安排探子傳信。
童之出了屋子,華音問:“真的會是段瑞嗎?”
裴季看向她:“有可能是他,但若不是他,那就是有人想要嫁禍給他。”
大概是被刺殺習慣了,裴季連一絲的怒氣也沒有,平靜得好似就只是出門被石頭絆了一下。
早飯用完,有錦衣衛來傳,說是大巫醫與蠱王到了客棧外。
裴季與華音相視一眼,隨而讓人把他們請到九姨娘的屋中。
華音回了屋子後,心事略重坐到了榻上。
裴季隨後而入,望了眼有些失神的華音,道:“我在一旁,他動不了什麼手腳。”
華音聞言,沉吟了片刻,提醒:“大人也要提防些才好。我在盤阿寨的時候瞭解過,這擅蠱之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對人下了蠱。”
裴季一嗤:“那也要他能有這個本事。”
華音轉念一想,若是這麼容易就能對裴季下了蠱,那麼裴季早已不知被下了多少次蠱了,更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不必擔心裴季,華音便擔心起了自己,希望這什麼蠱王真的能把她身上的蠱解開吧。
約莫小半會,童之領著大巫醫與一個六七旬的老翁,還有一個約莫十來歲的紅衣少年進了屋中。
老翁身上的瓶瓶罐罐已被卸在一樓保管,但依舊掩蓋不住他的而容與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死氣沉沉且滲人的氣息。
華音不禁暗暗地警惕了起來。
方才她便在袖中藏了錦衣衛所用的細小暗器在袖中,若是這蠱王意圖不軌,她便先下手為強。
大巫醫與裴季道:“下官與好友說了裴小夫人身上的蠱,好友極為感興趣,且對這蠱也有所瞭解,所以欣然答應前來。”
裴季看向那老翁,用南詔話道:“只要你能解開這血毒蠱,便許你黃金五百兩。”
華音對金錢格外敏感,所以她聽懂了裴季後邊的那句黃金五百兩。
黃金五百兩摺合白銀約五千兩,裴季真捨得?
老翁而色不變,用大啟話道:“除了黃金,老夫還要一樣東西。”
裴季挑眉:“不妨一說,只要不過分,答應你也無妨。”
老翁看向華音,道:“身上有血毒蠱之人,未解蠱之前,身上的血可滋養毒蠱,所以我只要她半碗血。”
華音到不覺得半碗血有什麼,正要點頭,裴季卻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