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養傷不大好,在宮中我也會好生照顧裴小夫人。”
裴季上前,把華音抱了起來,淡淡道:“她雙腳也不必沾地,且,客棧到王宮也不過是兩刻而已,馬車平穩也不礙事。”
說罷,抱著華音穩步走出屋外。
為避嫌並未進屋的南詔王立在屋外,待看到裴季抱著那妾侍出來,目光隨之望去。
南詔王的目光落在了那張美豔的臉上,整個人一僵,久久不能回神。
他費盡心思搜尋與亡妻樣貌相似的女子,但這麼多年來,最多隻有三分相似,時下還是 (來南詔的原因)
華音上了馬車後, 演出來的孱弱嬌氣也去了一半。
裴季睨了眼華音,幽深墨黑的雙眸,顯得異常的冷峻,低聲道:“出宮再說。”
華音頷首, 側臉頭從帷簾的縫隙中望出外邊, 面色沉斂, 心思也略沉。
裴季目光自心事略沉的臉上看出了些端倪, 她應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與雲側妃的相似之處。
出了王宮,離得遠了,華音才看向裴季 :“我問了雲側妃宮裡的兩個宮女。她們說南詔王宮中除卻段王后外,還有三個妃子, 這三個妃子多多少少都與張王后長得有幾分相似。”
臉色眸色沉了下來,隨而眯眸望向華音, 目光帶著幾分探索。
華音被他盯著看了好半會,有些不自在:“大人為何一直盯著我瞧?”
裴季目光漸漸下移, 抬起了手,落在了華音的臉頰上。
華音心頭微微顫了顫,背脊略僵直。
裴季那雙手長年使用各種兵刃, 以至於每個指腹都有一層繭子, 粗糙的指腹摩挲過華音柔嫩的臉廓,磨得臉廓肌膚泛紅。
片刻後,華音反應了他是何意後,拉住了在自己臉廓邊緣的手, 無奈道:“是貨真價實的還是假的,難道大人看不出來嗎?”
裴季任由那與粗糲完全相反的嫩軟柔荑把他的手拉下, 用耐人尋味的語氣開了口:“ 除卻人皮面具外,我還知道一種更加高深的換容方法。”
在華音那雙逐漸多了疑惑之意的目光之下, 裴季目光在她的臉上繼續打轉,緩緩開口:“高麗有醫者,不僅能開臉削骨,更能塌鼻變翹鼻,單眼變雙眼。但也有壞處,其中一點壞處便是臉部僵硬,不能做過多的表情,猶如假人”
華音聽著便不高興了,美豔的臉一皺:“我這不是假的。”
說了之後,又像自己說服自己一般:“我這是天生的。”
那個女子愛聽到自己的樣貌是假的,華音自然也不愛聽。
可因失憶,到底有幾分不太自信地鬆開了裴季的手,抬起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摸了摸:“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裴季見她這般有趣,陰沉的心緒竟也被幾分愉悅取代。
他提議:“臉部表情豐富一些便不是假的,你不若試一試?”
華音聞言,還真的擠了眉,正要弄眼之際瞬間反應了過來。
裴季還在同一輛馬車上呢。
抬眼望去,只見裴季似在看戲一般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問:“怎不繼續了?”
……
又被裴季忽悠了,華音臉色微慍。扭頭便轉向車窗,掀開一角帷簾看著外邊。
“你這脾氣倒是見長了,生氣了?”裴季低聲問。
視野背對著她的華音暗一翻眼,而後轉移話題:“我與張王后長得最為相似,南詔王會不會對我有什麼壞心思?”
話到最後,放下帷簾,轉頭看回裴季,把這個問題丟給他,也讓他戒備起來。
畢竟在這南詔,她孤身一人還真抗衡不了這南詔王抗衡,但裴季能。
華音的心思沒有太過遮掩,裴季一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