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得通了。
反應過來後,華音也不得不感嘆陸殷足智多謀,其心思縝密。
只是他的聰明,並沒有用在正途之上,終究還是自食惡果。
“在想什麼?”裴季問。
華音回過神,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湯碗,道:“在想月令堂,清風堂,驚雷堂這幾堂存活下來那些人的去處。”
裴季放下了空碗,與她道:“一如先前說好的,一眾七百三十七人編入暗夜營,沈峋為統將,但暫無官階,暗夜營也暫為遊兵,只聽帝令。”
華音點了點頭:“雖然艱辛,但也算是有了盼頭。”
低垂眼眸又飲了幾口湯,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一笑。
“笑什麼?”裴季問。
華音抬頭看向裴季,眉眼帶了笑:“我想起了我第 一回見你的時候。”
裴季挑眉回憶了一番,許是從來就對這些後宅姨娘沒有任何的興趣,故而想不起來第 一回見華音是什麼時候。
最後著實想不起來,便如實道:“我對你,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在我的生辰宴上摔了的那一腳。”
裴季這麼一提醒,華音回想起那事,整張臉忽然一皺,似乎現在都感覺後腦勺隱隱作痛。
“我原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好讓你記住我,再慢慢的在你眼前露臉,我便想著以我的樣貌,只要能接近你,便能取你狗……”
嘴一瓢,狗命二字差些脫口而出,但現在說沒說好似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她直接略過這兩個字,接著道:“可誰能想到我這麼一個殺手不禁摔,一摔就沒了記憶。”
聽到那一個“狗”字,裴季斜睨了她一眼,但聽到最後還是忍俊不禁一笑:“確實可惜了,你只差一點便能要了我的性命。”
華音卻是道:“我不覺得可惜,我只覺得是萬幸,萬幸我失憶了,我才能有了新的一個開始。”
她沉吟了一下,又道:“我若是沒有失憶,恐怕早已動手殺你,十有八/九會喪命在你手中。”
因為陰差陽錯,所以才會有今日的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