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宅倒也有了兩三個不同的小陣營。
有姬妾為了拉攏華音,想與她搞好關係好在後宅立足,所以特意來尋她打馬吊套近乎。
華音已不記得自己會不會打馬吊,但現在定然是不會的,本以不擅長為由婉拒了,可最後還是被拉上了桌。
幾個姬妾想要特意輸些小錢討華音高興,可誰曾想這九姨娘竟然是打馬吊的箇中好手,她們這何止是輸了小錢,簡直是虧大了。
她還敢道不擅長,分明是扮豬吃老虎!
華音也不知自己的記性為何如此的好,好到幾乎是過目不忘的程度。
她只瞭解了一遍規則後便明白瞭如何打馬吊,再者桌上出過什麼牌都記得一清二楚,更能準確的分析出來其他三家缺什麼牌,又聽的是什麼牌。
華音摸了一張牌,頓時喜上眉梢,把手中的牌一放,喜道:“和了。”抬眼環視了其他三人,伸手笑道:“給銀子。”
幾個姨娘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心痛地拿出了銀子。
華音收下銀子,臉上的笑意更甚,把桌面上的牌堆到了一處洗牌。望了眼幾個姨娘,明知故問道:“怎麼瞧著,幾個姨娘似乎有些不大高心?”
她們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她們這一日已經出了十幾兩了,這個時候喊停,倒是顯得她們小氣了,可她們著實快要扛不住了,只希望快些來個人攪了這牌局,不然下個月她們連胭脂錢都沒了。
她們在這裴府雖有吃有喝有穿的,也是挺好的,但就是手上的銀錢不豐裕,平時送送禮走走關係,再買些首飾什麼的,荷包更是月月見底。
她倒也不為難她們了,笑著詢問:“我有些累了,不如改日再繼續打?”
幾個姨娘頓時呼了一口氣,這牌局終於可以散了!
改日一定不與九姨娘玩馬吊了!
收拾桌子後,幾個姨娘剛起身,華音院子的小婢便來傳,說是童管事過來了。
幾人聞言皆是一怔,望著華音的眼神都泛著些酸意。
這天都下雨了,怎就只淋九姨娘這一塊地?
華音不知她們所想,卻是對這童管事蘭茵院而心生了警惕。
裴季此前冷淡,更是疑心重,那夜同房無疑是意外,所以她猜測他不會再尋自己。
可現在這童管事前來,卻讓華音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裴季那廝不會又讓她侍寢吧?
華音雖心有抗拒,但還是送走了幾個姨娘,隨後去見了童管事。
書房研墨(獨處)
裴季讓華音明日去寒院書房。
華音聽聞這訊息,面上似有喜色露出,也帶著喜色送走了童管事。可回到房中,只餘自己一人的時候卻是緊蹙眉頭。
她分明是不喜的,可不知為何,心底竟生出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期待?
這太過奇怪了。
這幾分期待,莫不是與她失憶前的記憶有關?
總該不會是她失憶前與後宅姬妾一樣,日日都盼著丈夫的垂憐?
可華音卻覺著自己不是那樣卑微的人,可若不是,卻又解釋不了為何自己會期待。
思來想去,華音想到了裴季那一張英俊的臉,還有那天清晨所見的身材,健壯挺拔,結實勻稱的肌肉上似蓄滿了力量。
仔細想想,她其實是喜歡這樣的樣貌與這樣健壯的身體的,既然現在喜歡,那麼以前也是喜歡的。
那她心底那點兒的期待也有了比較合理的解釋——她之前想是與那宮裡出來的六姨娘差不多,都因裴季的那副皮囊而對他心生了些許好感,所以自然會在心底留有期待。
只是經過同房的那晚後,華音覺著再過不久,那點兒的期待也遲早會消失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