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自會給你。”
雲側妃抬起頭,臉上帶了笑意。
雲霄看著她那雙眼睛,沉思一息,開口:“若是裴季沒死,你的下場依舊會按照叛出血樓來處理,別忘了,你本該在幾年前就該死了,流夭。”
雲側妃臉上的笑意頓時凝結。
流夭,是她已經埋藏起來,一輩子都不想再記起的名字。
雲霄的視線從她那雙眼挪開,繼而道:“裴季需死,留下華音。”
流夭聞言,手心微微攥住,終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聲:“那華音便是失憶了,那她也同樣是叛出了血樓,可為何還要留她?”
雲霄面色毫無表情的睨向她:“明知原因,為何還要問?”
失憶背叛與清醒背叛,大有不同。
雲側妃沉默。
雲霄轉身,淡淡道:“我會讓樓中派來鬼醫,讓他來治好華音失憶症,若是失憶後,依舊選擇背叛,便以血樓規矩來處理。”
聞言,雲側妃低下了頭,沒有再追問。
華音休養了幾日。
幾日不出房門,在屋中休息,傷口也癒合得快了許多,行走也不會再牽動傷口了。
童之吩咐婢女給小夫人送去華貴的大啟衣裙,再轉告說是大人讓其陪同入宮赴宴。
吩咐了婢女後,童之敲了裴季的房門,傳出一聲“進”後,才推門進入。
入門便見裴季在換衣衫,童之把門闔上,轉而上前幫忙。
取來外袍,替裴季更衣間,童之問:“真讓九姨娘與小叔一同前去?”
“嗯。”
童之不動聲色的道:“九姨娘與這南詔先王后相似,如此出現大眾視野之中,恐會有所轟動。”
裴季長臂穿過寬袖,面色淡淡:“南詔王,大巫醫等一些人都已經知消。現在訊息大概也傳遍南詔王宮了,不久就會傳遍南詔王城,好奇之人群湧,還不如讓他們看看到底有多像。”
外袍穿好,行至桌前坐下,童之取來金冠。
“但南詔王找了幾個與張王后相似的女子,便足以說明他對張王后的執著,若是南詔王再見到九姨娘,恐怕會生出別的心思。”
裴季氣定神閒的道:“你都能想到的事情,別人又怎會想不到?”
童之在髮髻上插入發冠的動作一頓,頓時明白這意思。
“或許有人會利用南詔王對張王后的偏執之心而對小叔不利。”
裴季譏誚一笑:“正好,南詔王位需要換人坐了。”
金冠戴上,裴季起了身,步出屋外,看了眼對門。
童之不用待自家小叔示意,也知他想做什麼,上前敲了敲房門,問:“姨娘可準備好了?”
裡邊傳出小婢女的應聲:“回童大人,小夫人正在上妝。”
童之聞言,推開了房門,立在了一旁。
裴季挑眉看了他一眼。
童之做了請的姿勢:“大人難道不想進去尋九姨娘。”
裴季抬起步子往對門走去,停在童之身前,斜睨了一眼他:“在其他事情上邊也如此知我心意,便更好。”
童之淺淺一笑:“小的不是大人肚子裡的蛔蟲。”
正在梳妝的華音,略一側眸望房門口望去,對於裴季與童之的關係多幾分好奇。
總覺得二人不似主僕那般簡單。
心思各異(宣示主權)
裴季入了華音的屋中, 瞧了她一眼後便坐到了桌旁,。
裴季雖然住在對門,但自從南詔王宮出來,她已經三日沒有見過他了, 也不知他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麼。
裴季剛坐下, 因華音養傷而被童之關了幾日的小金銀, 今日才回來。
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