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雙眸微眯,嗓音沉沉:“傷未好,嘴巴倒是利索得很。”
聽了她那些話,裴季心底似窩了火。
華音擰眉。泥人尚且有脾氣呢,他這樣出爾反爾,還不讓她發脾氣了?
華音再次強調:“大人便是再急色,也待我把傷養好再做,不成嗎?”
裴季心頭似堵著,需疏。
身體微沉,聲音也低啞:““我輕些便是,若是牽扯到你的傷口,我便停下。”
華音不信他的鬼話,推著他,惱道:“可我今日不想。”
“可我想。”裴季眸光寒寒,似乎被她激起的火氣還未消。
華音感覺得到他的火氣,不管是情緒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華音知曉現在不讓他洩去火氣,今晚是不能善了了,索性閉上了雙目,他愛咋的就咋地,她不管了。
………
裴季確實溫柔了許多,與在裴府時的激烈成了鮮明的對比。
華音到了裴季依舊未到,但睏意湧了上來也讓她有些煩了,便故意說自己的傷口開始疼了。
裴季雖未得盡興,但聽到她叫喊也確實停了下來,匆匆了事。
二樓的錦衣衛早被童之調到了一樓,也讓兩個小婢在外邊守著等候吩咐。
待屋中要水時,便低著頭送了進去,而後退出了屋子。
半刻後,裴季只著長褲,赤膊的從屋中把昏昏欲睡的華音抱出了屋子,吩咐婢女收拾他的屋子後,便把華音抱回了她自個的屋子。
把華音平緩地放置在床榻上,裴季轉身去點了燭火。而後走回床榻外,望著華音緊閉的雙目,負手而立。
“往後你執意要走,生死與我無關,若留下,我必護你,你三思後行。”
華音依舊沒有睜開雙目的意思,裴季也不指望她能有所回應。
而她的回應,對他來說已然不重要,總歸結果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