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裴季不應聲,只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雲霄。
雲霄也察覺到了裴季的目光,但依舊淡定從容。
不得不說裴季目光毒辣,在烏蒙城見的第一面,裴季就對他生出了疑心。
前一天晚上,流夭尋他。
流夭告訴他,華音似乎在試探她,還道裴季恐怕已經在懷疑他們的身份了。
以裴季的疑心與能力,恐怕不用多久,便會知曉他的身份。華音的事情也必須得儘快處理了。
大堂中語聲沸沸,過許久後,裴季抬了抬手,眾人才紛紛停下,看向他。
裴季神色漠然,不疾不徐的道:“只要我平安無事地離開南詔,這大軍自然也會退出南詔,或是你們把那刺殺我的人找出來,那我便讓大軍退出南詔。”
有南詔大臣道:“還請裴大人三思,那些刺客分明是故意離間大啟和南詔,裴大人如此,恐會中了那些人的……”
裴季打斷了他的話:“不必多言。”說著站了起來,環視了一圈大堂中的眾人,唇角一勾:“我又非攻打南詔,這般緊張做什麼?”
眾人一噎,暗道這大軍入了南詔,已有攻打之勢,他們怎麼能不緊張?!
這裴季驕矜狂妄,儼然不把南詔當做一回事。他們縱使心底氣憤,可卻也無可奈何。
“這幾日我便會離開南詔,諸位請回。”說罷,裴季目光落在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段瑞身上:“段大人且留下說幾句話。”
說罷,裴季轉身離開了大堂,留下南詔的大臣。
大臣們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都把希望寄託到了段瑞的身上。
雲霄從裴季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暼了眼神色沉沉的段瑞。
心思略沉。
——這二人,可是要聯手了?
童之把段瑞請到了客棧一樓的茶室。
段瑞入了茶室中,便見裴季姿態閒適地品著茶。
童之站在一旁,作出了請的姿勢:“段大人請落座。”
段瑞坐下,沉默半晌後,開了口:“裴大人昨夜讓人轉述的話是什麼意思?”
昨夜段瑞準備就寢時,錦衣衛竟來去無蹤,在守衛絲毫沒有察覺之下入了他的屋中,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同時也意識到了錦衣衛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