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宰相品級相同。
福全為了桑姬已經得罪了貴妃,他現在只能死死抱住桑姬這條大腿。
昨日貴妃能讓福全長跪不起,今天的桑姬同樣可以。
福全瞬間有了結論,他恭敬地帶著桑姬去了文淵閣。
文淵閣收藏了天下典籍,其中的書冊浩如煙海,自然也包括了歷朝歷代的天象。
桑姬對系統道:“系統,找一下記載出現了白虹貫日現象的書。”
這樣的天象絕對出現不止一次,桑姬不相信每次都是天下大亂的時候出現白虹貫日。
沒有發生重大事件,不會有人記得曾經出現過的平平無奇的天象,每個人整理史官記載時,都只會記錄重大事件。
正常人是不可能在堆積如山的史書中找到所有關於白虹貫日的記載,但桑姬有系統。
她只要坐在這裡,等到系統找到具體的書籍就行。
“果然!”
桑姬笑了,有記載以來,史官總共記錄了四十二次白虹貫日現象。
這還不算沒有記錄的,戰亂遺失的。
大眾所熟知的幾次都是出現在王朝末年,又或者是皇帝遇到刺殺等,但除了這些偶爾的現象,還有三十七次都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宰相們逼迫皇帝下罪己詔的理由不成立!
桑姬拿筆記下了白虹貫日出現的時間,並且備註了是哪本書的記載。
桑姬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字,轉而又拿起新的一張紙重新抄寫。
不需要將出現的次數全部記進去,一個人是不可能在短短几個時辰內看完所有記錄天象的書冊。
桑姬只需要寫下幾次正值明君當政,出現的白虹貫日現象。
桑姬離開文淵閣時,聽見文淵閣前面傳來吵嚷聲。
“發生了什麼事?”
福全去打聽後,腳步匆匆滿是惶恐地回來稟告道:“貴姬,陛、陛下傳……傳了廷杖!”
李晏登基後,從來沒有動用過廷杖,縱使是和朝臣意見不合,往往也只是多番商談、又或者是拖延,從來沒有和朝臣陣法相對的時候。
桑姬淡淡道:“陛下打了宰相?”
福全像是被嚇到了,連忙搖頭,“沒有,陛下是……”
“那不就得了。”桑姬不關心皇帝杖責了誰,“陛下心中有分寸,你慌什麼?是他們先不敬君上。”
宰相就差指著李晏的鼻子罵了,他要是能忍下來,桑姬才會覺得詫異,詫異他竟然這麼窩囊。
“可、可……”
可這會激化皇帝和朝臣的矛盾,本朝公認的事情就是李晏並不是一個強硬的皇帝。
桑姬提醒道:“你是陛下的人,朝臣怎麼樣和你沒有關係,陛下不是仁弱之君。”
桑姬只見過李晏兩面,就知曉他心中自有溝壑,吃軟不吃硬,朝臣想透過跪諫逼迫李晏讓步,讓他亂了陣腳,這不可能!
李晏不會惶恐不安,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他只會暴怒,覺得朝臣目無君上!
福全逐漸定下了心神,對著桑姬感激地行了一禮,“多謝貴姬提醒奴才。”
沒錯,他是皇帝的人,皇帝對朝臣怎麼做,都不是他一個奴才該考慮的,他頂著慌張的事情去御前服侍,只會激怒皇帝。
他會讓皇帝認為連他身邊的人都懼怕朝臣至此,福全會被皇帝重責,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