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事,卻不要官位,這聲主公我聽得心虛,以後你我何不平輩相交?”
桑姬笑吟吟道:“那以後不知要如何稱呼主公?”
搶在李晏說話前,桑姬道:“李兄?世兄?”
李晏轉頭,他面上一言難盡,桑姬的稱呼不算錯,可這不是李晏想要的,尤其是還有認義妹一事在前。
桑姬用手撐著頭,玩味道:“莫非世兄是想讓我稱呼您……”
“定安,我字定安,你以後可以稱呼我定安!”
李晏一連說了三個定安,他哪裡還看不出桑姬是故意的,但是對著桑姬那雙含笑的眸,他連一句抱怨都說不出口,只有鄭重地重複了自己的字。
桑姬道:“我知曉了,世兄慢走。”
李晏立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像是桑姬不開口喚一句,他就不走了。
桑姬:不是,怎麼還耍起了無賴。
她有心就這麼晾著李晏,但是天可憐見,她今天的公務處理完了啊,偏偏她為了躲懶,說處理糧草運輸一事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嚴詞拒絕了桑封那邊的公務。
雖說她的效率比旁人高,但是在李晏面前偷懶……這位簡直是秉持著能幹活的就往死裡幹,李晏用人不看出身、不論性別,說好聽了是不拘一格用人才,說難聽了那就是村頭睡覺的狗也得被踢一腳,喊起來幹活。
總之,他手下不養閒人,完全是把人當工具使,可惜他也是真大方,給的錢財都到位了,大家只能一邊痛罵手中的活計一邊認命的做事。
桑姬想了一下,覺得讓李晏發現這件事,以後更是有了要挾她的機會,所以——“定安慢走,請恕我不遠送。”
李晏挑眉,朝桑姬一笑,眉宇間褪去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反而突出了他本身的年紀,笑容清澈而明亮,連帶著空氣都變得輕快了,桑姬被感染著下意識回了一個笑。
直到李晏遠去,桑姬才回過神來,她隨意癱倒在榻上,以手遮住眼眸,完了,她竟然覺得李晏有點好看。
李晏長相出眾是被公認的事實,但是他久經沙場,周身自帶的氣勢自然壓下了這一份美貌,讓人一眼看到他,只會想到是李將軍,是逐鹿九州的一方英豪,不會將他看作是鄰家少年。
可現在桑姬似乎無法再將李晏看作是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