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著桑姬先睡,剩下的都交給他。
這可就苦了李晏了。
他沒做過伺候人的活計,桑姬又是被服侍慣了的,輕不得重不得,稍有不對就會皺著鼻子輕哼一聲。
這卻比什麼都有效,李晏唯恐自己做的不周到,讓心上人難受,此時他那被眾人驚歎的學習能力全被用到了此處——學著怎麼伺候心上人了。
更不要說心上人滿是信賴的靠在他懷中,身上遍佈著他留下的吻痕,宛若雪中紅梅,兩相映襯下,越發勾人。
李晏是既甜蜜又難受,只擦拭了小半個身子,就已經是滿頭大汗。
他折騰了好一會,換了幾次水才終於做好這一切。
抱著桑姬上榻時,心中想的卻是有了這次的經驗,下回動作可以快一點了。
下次當然也是他給桑桑洗漱了啊!
桑桑這麼誘人的模樣絕不能給旁人看了去,女子也不能看!
李晏為桑姬穿上中衣後,點了點桑姬的鼻尖,輕聲抱怨了一句:“嬌氣的小騙子。”
手中的動作卻沒停下,轉而為桑姬擦拭潮溼的髮絲,神情認真的像是在處理關乎社稷的大事。
天地良心,今日和朝臣的爭執都沒讓李晏這麼認真,主要是他立於不敗之地,最差就是換一批朝臣。
而且朝事嘛,向來都是讓人煩心的,如果每天都是喜事,李晏才會害怕,害怕是不是有人阻塞了他的視聽,不讓他聽到朝野民間真實的聲音。
順德捧著皇帝的換洗衣物進來,規矩的只盯著腳下的尺寸之地,不敢朝榻上看上一眼。
這位主願意親自服侍人,順德閉眼想都知曉陛下對桑姬的佔有慾極強,絕不願意給別人看到分毫。
皇帝將桑姬頭髮擦得半乾後,隨手擦拭了下自己的長髮,又拿起順德呈上來的衣物換好。
他用披風裹著桑姬,再三確定不會讓夜風吹到桑姬,這才抱著她向宣室殿走去,水榭簡陋,終究不適合夜間入睡。
皇帝抱著桑姬走了大半路程,他眼前突然衝出來一個人,道:“陛下,我有好東西……”
豐王—皇帝的皇叔祖,宣宗的胞弟,身體不好,為人輕佻,喜好煉丹,廢物到了朝野皆知的地步。
這從—豐王常年居住在京都,歷經宣宗、先帝、皇帝三朝都沒有去過封地,但沒有一個大臣上書請皇帝小心豐王—就可以看出。
皇帝眸光冰冷,目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駭得豐王站在原地,口中說了一半的話截然而止。
皇帝低頭確定桑姬沒有被吵醒,這才大步流星地向寢殿走去。
等皇帝為桑姬蓋好錦被、走出寢殿時,豐王已經清醒了過來,他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琢磨起見到的場景。
他這位侄孫竟然是……能人道的嗎?
那他這瓶藥就沒法送了啊,豐王今日剛練出了一瓶壯陽補腎的藥,俗稱春藥,他的長子經常在他耳邊唸叨要和皇帝搞好關係,如今不是先帝時期了。
豐王聽多了,就覺得有理,當晚就拿著藥進了宮,沒想到撞見這一幕。
“叔祖趁夜進宮,是有什麼急事嗎?”
豐王摸了摸袖中的瓷瓶,打了個哈哈,他隨手扯出一個理由,“我新煉的丹方需要犀牛角,想著你的內庫中有就來了。”
皇帝知曉豐王的脾性,理由雖然荒謬但也相信了,畢竟誰也想不到豐王進宮是給他送春藥吧……這超出了皇帝,不,大部分人的認知。
豐王長子半夜被喚醒,接了皇帝的口諭——讓他抄寫孝經百遍用以供奉先祖。
豐王長子沉默了,很熟悉的旨意,宣宗、先帝曾經都下過,還不止一次,今上登基六年,他以為不會有了,結果還是等到了這道旨意,所以他那個爹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