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澤聞言拉著她的手細細看了看,「說起來,那琉璃手串,總不見你戴。」
「我……我時常習武,不太方便。而且,把我們的名字戴在手上,好奇怪啊。」
謝澤不以為意:「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你要覺得不奇怪,你可以戴啊。」韓濯纓話一出口,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她興致勃勃,「我學著給你香囊,裡面繡上我們的名字,你每天都戴好不好?」
「好啊。」謝澤眉梢輕挑,「不過你已經學會繡字了嗎?」
她先後贈給他的兩個荷包,可都光禿禿的,一點花樣都沒有。
韓濯纓有點心虛,又有點不服:「繡字有什麼難的?我要真學了,勤加練習,也未必就繡不好。」
「嗯嗯,你說的是。」謝澤很給面子的點頭附和,「我記得你七夕乞巧,說會有一雙巧手。」
他一提「乞巧」,兩人不約而同就都想起了七夕當晚的場景。
韓濯纓一抬眸,就見他正低頭凝視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均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眼中自己的身影。
空氣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曖昧而稀薄了起來。
韓濯纓隱約有種預感,可能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這讓她心臟怦怦直跳,緊張不安之餘,又有些若有若無的期待。
馬車外忽然有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
韓濯纓一下子清醒過來,胡亂說道:「啊,對,確實是巧手,我昨天做了月餅,還想讓長壽帶給你呢。這不,正好你來了,我這就拿給你吃……」
她說著便要下車。
可身子剛一動,纖細的腰肢就被謝澤給箍住了。他用的力氣極大,她輕易掙脫不得。
「纓纓……」謝澤似是有些無奈,「月餅不急,咱們先幹別的。」
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韓濯纓怔怔的:「哥哥,我……」
她紅菱般的唇一開一合,話未說完,就被謝澤低頭吻住。
這不同於上次蜻蜓點水般的輕觸,她能感覺到唇瓣間濕潤的觸感。她下意識想開口阻止,卻更像是誘敵深入。
隨著他的深吻,她心跳漸漸加速,身體隱隱有些發麻,腦海一片空白。
待這個親吻結束時,她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韓濯纓迅速鬆開了手,身體後仰,又羞又急:「你——」
「怎麼了?」謝澤笑吟吟的。
此刻的她眼睛裡似乎氤氳著淡淡的霧氣,多了一些平時沒有的嫵媚嬌柔,白玉般的臉頰上儘是朝霞之色,再好的胭脂也塗抹不出這份風情。
「你還問!」韓濯纓斜了他一眼,只是這一眼眸光流轉,嗔意淺淺,委實沒有太大的威懾力,「我要走了。」
她這幅像是害羞,又像是被他欺負了的模樣,謝澤可不想給別人看到,他伸手拉住了她:「先別急。」
韓濯纓不看他,不輕不重哼了一聲。
謝澤只覺得心裡癢癢的,彷彿有鬆軟的羽毛的劃過。他失笑:「唔,你現在還能叫我哥哥,等成了親……」
「成了親怎麼樣?」
「成了親,你也可以繼續叫啊。」謝澤低頭湊到她耳畔,「我還挺喜歡你這麼叫的。」
他的氣息就在耳畔,帶著無盡的酥麻之意,韓濯纓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臉頰紅透。
她這次也不去擰他的腰了,乾脆在他手臂內側擰了一把。
其實她並不排斥方才那個親吻,相反還有些意亂神迷。但她並不能給他很輕易地看出這一點。她是個小姑娘,她臉皮也很薄的啊。
她這一下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對謝澤而言,無異於撓癢癢。他笑一笑,順勢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