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天牢,你所期望的皇上,便得了隱疾,在承輝殿內休養,沒有再邁出一步。”
隱疾?什麼隱疾來得這般突然?
再有,就算是有隱疾,也不會不顧朝中之事,不邁出宮室一步,這所為的隱疾,定是有什麼蹊蹺。
南宮御淺望著安九,心中隱隱已經猜出了什麼,“是誰?誰將皇上軟禁了?”
安九聳肩,這南宮御淺果然不笨,“你說呢?”
南宮御淺目光閃了閃,再看安九之時,震驚之中,似有一些意料之中的意味兒,“果然,果然是他,世人只道,這東楚國的天下,是百里皇室的,可實際上,北王府早已經能夠主導東楚國的一切,不過我沒想到,他對朝政不感興趣,怎的會有如此舉動?”
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北策。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若是有人對你虎視眈眈,你也會尋求自保吧。”安九斂眉,北策此法舉動,不過是自保罷了,不然,此刻北王府所面臨的,不僅僅會是軟禁,而是毀滅。
靖豐帝的手段,定是要將北王府摧得一點兒不剩,才會安心。
對當年的齊王和蕭家是這樣,對太子百里騫是這樣,甚至對北策……想到北策身上的毒,對北策,他依然是這樣!
南宮御淺消化著安九帶來的驚天訊息,沉吟半響,看安九的眼神,越發多了幾分疑惑,“北王爺都已經能夠控制皇上,那王妃還有什麼事情,是要求助我南宮御淺的呢?”
安九想到蕭文慧,眸子微眯,“南宮皇子既然知道,如今北王爺能夠控制皇上,那你該明白你的立場,該和誰合作。”
再繼續將希望寄託在靖豐帝的身上嗎?呵,只怕自己就算在這天牢之中,等到死,都沒有結果。
可如果……北策和安九嗎?
“我若能幫你,我有什麼好處?”南宮御淺開口,直截了當。
“出這天牢!”安九對上南宮御淺的眼,挑眉一笑。
很顯然,這四個字,並非是南宮御淺滿意的,安九瞭然,“南宮皇子若是想要老死在這天牢之中,那不幫我,倒也行,只是,如今南境的局勢,只怕,再過個兩三年,南境的天下,就該徹底冠上宇文二字了。”
南宮御淺臉色果然一變,輕笑一聲,閉上眼,再次睜眼之時,眼底已經是一片平靜,“你要我如何幫你?”
“南宮皇子,出身南境皇族,對蠱該是有些瞭解。”
蠱毒?
“東楚境內,用蠱毒是大罪。”南宮御淺開口,心中揣測著,這安九要蠱毒有何用意。
“是,用蠱毒是大罪,可我不讓人知曉,誰又能定了我的罪?”安九輕笑,這般無所畏懼的神采,迷了南宮御淺的眼。
“呵,說的也是,不過,我雖然是南境皇室之人,可從小就在東楚國,對一些蠱毒雖然瞭解,但瞭解的不多,恐怕……”
“恐怕什麼?恐怕無法幫忙嗎?呵,我安九用蠱毒,又不是對付你南宮御淺,你何時變得這般心慈手軟了?南宮皇子心慈手軟,我安九可不會,不如,我這就讓人去將城西方池巷最深處的那座宅子給點了?”
南宮御淺身體一怔,瞪著安九,不可思議,“你……”
“捨不得?我本可以不透過你,直接威脅那宅子裡的人,讓他們交出我要的東西,可想來,你我好歹也是相識一場,所以來知會你一聲,平白送上你的自由,看來,我還是多此一舉了。”安九的聲音依舊低沉,可語氣卻是壓得人透不過氣。
“我需要紙筆。”南宮御淺思索片刻,嘴角一抹諷刺,自己竟是不得不在這安九的面前妥協。
安九挑眉一笑,“這才是聰明的南宮皇子,紙筆沒有,不過這絹布,倒是可以借給你將就將就。”
安九手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