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揪出上官憐。
安九下了高臺,混亂的人群,在侍衛的疏散中,慢慢少了些,漸漸恢復平靜,不多久,南溟和凜峰就這番了回來,手中提著一個癱軟的身體。
“他居然提前服了毒,看來倒是經過專業的訓練。”凜峰狠狠的將那人丟在地上,眼底一抹不悅劃過。
這才幾個時辰之前,他還在安九面前說過,她吩咐的事情,他沒有沒辦成的呢,這才過了多久,他的一世英明,竟是毀在了今天!
安九瞥了一眼那死了的人,眉心微微皺了起來,突然,一支飛鏢激射而來,南溟眼疾手快,利落的截住,看到飛鏢上帶著的紙,眉心一皺,立即取下遞給安九。
安九接過,展開一看,看到上面的內容,心中一怔,下意識的看向那飛鏢傳來的方向,赫然對上一雙含笑的雙眼。
“上官憐……”安九下意識的出口,那雙眼的主人,站在閣樓之上,此刻,正和她對望著,而那紙上所些的東西……
世子妃安好!
呵,一句問安的話,可此刻,卻是挑釁!
她上官憐是在得意,她看穿了自己的計謀,將自己耍弄了一番麼?
安九蹙眉,眼底一抹深沉凝聚,但是漸漸的,她的嘴角亦是淺淺勾起一抹笑容,依舊和那閣樓上的上官憐對望著。
她倒是小瞧了上官憐了啊!
且不說她身後之人,對北策異常重要,就單單是今日,這上官憐的反應,就已經挑起了她的興致。
“主子,屬下去將她帶來!”南溟也是看到了閣樓上的那一個身影。
“不用了!”安九斂眉,淡淡開口,目光依舊停留在遠處上官憐的身上,上官憐能看出她的陷阱,更能如此大膽的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那麼,她又怎會給旁人機會,抓住她呢?
以前,那上官憐在暗處,他們一直在明處,她身旁的這些人,上官憐心裡都該有數吧!
就算是南溟去了,也定會撲空!
而在視線的另一端,上官憐看著安九,嘴角淺淺的勾起一抹笑意,身後,緋玉卻是難掩擔憂,催促道,“惜姑娘,咱們快走吧,那安九……可不好對付!”
“不好對付麼?”上官憐眸光閃了閃,沉吟片刻,臉上的笑意更濃,“也確實是不好對付,顏側妃是因為她失了寵,玉無雙也算計不過她,還有那晉國公府的一大家子,都是這安九笑到了最後,如今,她可是炙手可熱的北世子妃,確實是不好對付啊!”
可那又如何?
他們之間,是有非敵,不是嗎?
“惜姑娘,今日北世子妃的目的,該是你,咱們又讓她看到了你,只怕以後,她就要一直盯著你不放了!”緋玉斂眉,她雖然從未接觸過安九,可是,傾城樓這種地方,資訊最是暢通,安九的能耐,她便是聽著,心中也有底。
不過……緋玉眼底一抹疑惑凝聚,“世子妃對惜姑娘的執著,讓我覺得奇怪!”
“奇怪麼?有什麼可奇怪的?”上官憐斂眉,卻是有些不以為意。
“說不上的感覺,但總是覺得怪怪的。”緋玉說著,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陣沉默,可這話,在上官憐的腦海中迴盪,那好看的眉峰微微皺了皺,此刻,就連她也覺得有些奇怪了呢!
安九如此為她設下陷阱,僅僅是因為,自己是太子一黨的餘孽麼?
若只是因為這樣,那出面的引她入局的,可以是靖豐帝,可以是百里彥,甚至可以是北世子,安九似乎是最不可能的,不是嗎?
可偏偏,出現在眼前的人卻是安九,這意味著什麼?
不僅僅是緋玉,連上官憐也是想不透!
北王府,徽音殿,琉璃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