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夏侯音嘴角淺淺的笑著,溫和的目光看著安九,說不出的嬌弱,“他說,若非是你和北世子先一步定下了婚約,他就直接請父親做主,請皇上下旨賜婚了呢,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可見,他確實是喜歡你的!”
安九心中微怔,腦海中浮現出夏侯御淺那溫潤如玉的面容,可是,不知為何,這在旁人眼裡的陽光暖男,卻是讓她想著,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請之賜婚?幸虧夏侯御淺沒這舉動,要不然……和一條毒蛇共眠,她怕是什麼時候被咬死了都不知道。
安九看著夏侯音,心中更多的疑惑,鼻尖縈繞著香氣,夏侯音的那雙眼,就好似有魔力一般,讓人沉醉,酥酥的,讓人毫無招架之力,這……安九意識到什麼,猛地用指甲掐入皮肉,這才恢復了些微清醒。
這房間裡的薰香……夏侯音,果然是有詐!
安九斂眉,心中明白了什麼,牽唇一笑,“容妃娘娘是在對我和夏侯御淺沒有訂下婚約感到失望,還是在對我和北策的婚事,感到不快?”
話落,那雙美麗的眸子果然一怔,好看的眉峰微微攏了起來,甚至,拉著安九的手的那隻手,也是在那一片刻加大了力道。
安九看在眼裡,這句話果然是刺激到了夏侯音了麼?
看來,事情似乎和她想象的一樣,香氣那個傳聞,安九斂眉,據說,當年夏侯音嫁給北王爺,是受了夏侯儀的算計,她以為所嫁的人是北策,才乖乖的出了嫁,可沒料到……娶她的人,竟不是北策,而是北王爺!
“我以為容妃娘娘該是放下了。”安九斂眉,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琴聲裡還有愁緒和思念,甚至此刻,已經成了皇帝的寵妃,她琴聲中的愁緒與思念依舊不散,這意味著什麼?
琴聲即心聲,不是嗎?
夏侯音目光閃了閃,看著安九,眼底有那麼些吃驚,亦是夾雜著些微讚許,她沒有想到,這個安九能在這薰香和她的軟語中,還能保持如此的清醒,甚至在探她的事情麼?
放下了?夏侯音想到什麼,那眸中的顏色暗了幾分。
放開安九的手,徑自轉身,那一舉一動,都似能牽動人心魄,悅耳的聲音再次在房間內響起……
“安九郡主說胡話了麼?罷了,你該是不喜我提御淺喜歡你的事,我不提就行了,單說你我二人,你比我小不了幾歲,我倒想有你這個精明的妹妹呢!”夏侯音留給安九一個背影,走到貴婦榻上坐下,明明是如仙的身姿,該是純淨高潔,此刻,那模樣,竟是透著說不出的慵懶。
妹妹麼?
安九挑眉一笑,“容妃娘娘折煞安九了,容妃娘娘是寵妃,安九不過是一個小郡主,實在是不敢。”
夏侯音看了安九一眼,似在琢磨著什麼,“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想請安九郡主,陪我一起過,郡主該不會拒絕吧。”
安九對上她的眼,心中微詫,陪她過生辰,她可不覺得自己在這容妃娘娘的心目中,有那麼重要的位置,這容妃她……精明如安九,僅僅是片刻,便明瞭了她的心思。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讓她陪,不過是意在某人罷了。
這容妃倒是奇怪,心在北策身上,前幾年,她在北王府,能見北策的機會,那可是多了去了吧,可聽說,只有在最初的那段時間,夏侯音住在北王府裡,和旁人都有往來,可是,隨後的幾年,卻是住進了柳鶯水榭之中,幾乎是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現在,都已經是皇帝的妃子了,倒是想見他了麼?
這般算計,意味著什麼?
她知道,這夏侯音進宮有她的目的,她就不擔心,她心在別人身上的事情,被人知曉了,引來禍患麼?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