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劍一般,刺進北柔的心上,隱隱泛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口中喃喃,“怎麼和她比?呵……呵呵……是啊,我如何和她比?”
她堂堂北王府的大小姐,卻是比不過那個叫做安九的女子!
她不得不承認,就連她也羨慕安九,羨慕她的果決果敢,羨慕她的識人眼光,更羨慕她的好運,羨慕她能讓自己愛的人愛自己,甚至還能讓不愛的人愛自己!
而這一切,她卻做不到。
她愛太子,卻只能藉著機會鑽了空子,藉著北王府的勢力,藉著他對自己利用的心思,成了他的太子妃,而就算是如此,他連瞧她也不曾認真的瞧過。
她以為,嫁給了他,只要多些時間,她能讓他心中有自己,可是,她卻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已經成親好些時日,他不僅心裡沒有她,連眼裡瞧見的,也只是她能帶給他的利用而已!
她這麼卑微,甚至恐懼,擔心有朝一日,若是當初她的設計,被太子知曉,太子會是怎樣的反應!
“要不是你……”百里騫咬牙道,說到此,話鋒一轉,冷聲道,“你,你的大哥北策,你們北王府,奪走了本屬於我的東西!”
北柔微怔,嘴角輕笑,“那我若是還你呢?”
“還我?你拿什麼還?”百里騫冷哼,“將太子妃之位,讓給安九麼?可是……可你也聽見了,他們要成親了,安九就要徹底的成為北策的女人!”
就算是自己有一日登上帝位,能將安九從北策的手中奪過來,那他的心中也始終會有這個遺憾!
北柔斂眉,卻是沒有再說什麼,癱坐在地上的她,看著方才那一摔,將手掌擦出的血痕,眸中的顏色變了又變。
當日,安九和北策離開錦華殿後,夏侯音便稱身體不舒服,靖豐帝當下便寶貝得散了宴會,親自送夏侯音回了柳鶯殿。
正值下午。
柳鶯殿內,琴聲悠悠揚揚,在殿內迴盪,偌大的柳鶯殿內,只有文姑姑一人伺候著,方才靖豐帝本是陪著夏侯音,可前朝有要事,靖豐帝便先行離去。
夏侯音坐在窗前,纖手撫琴,那模樣,絲毫沒有病態,不過,眉宇之間,卻是有些不悅。
一個時辰之內,屋子裡迴盪著同一首曲子,夏侯音不厭其煩,似乎是在等著誰一般。
終於,門被推開,文姑姑抬眼看了一眼來人,瞧見那一襲白衣勝雪,微斂的眸光閃了閃,徑自退了下去。
大殿之上,獨獨剩下來人和夏侯音二人,曲調婉轉,那曲中的思念,更是濃烈了幾分,似訴說著彈琴者的心思,異常真切。
“世子終於來了,對我來說,世子還真是稀客。”曲子依舊在房間裡迴盪,伴隨著曲子,夏侯音如珠落玉盤的聲音,在大殿之內響起,悅耳動聽。
北策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坐在窗前的撫琴女子,平靜的面容隱約流露出些微冰冷。
“我若不來,容妃娘娘,是不是還要想方設法針對安九?”北策倒也不拐彎抹角,這個女人,今日故意弄出一樁生辰願望,將安九牽扯其中,目的,不就是逼他來嗎?
那撥弄著琴絃的手微怔,但僅僅是一瞬,琴聲又恢復如常,“世子精明,果然是瞞不過你,既然世子早就看破了我的算計,那為何還要來這柳鶯殿呢?”
北策眉心微微皺了皺,“能有此等算計,不就料定了,我會來麼?”
那琴音一怔,倏地戛然而止,如玉的纖手打在打在琴絃上,琴音一轉,柔緩的思念,瞬間轉為了凌厲。
“我倒是希望你不來,那麼,便也可以看得出,你並不是那麼在乎安九!”夏侯音冷聲道,撥弄琴絃的速度越發快了些。
她的心裡就是這麼矛盾,無論是在北王府的柳鶯水榭,還是現在的柳鶯殿,她都希望用這琴音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