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裡的男人卻是赫然起身,手一揚,一襲白衣便包裹住了他的身子,若隱若現之間,安九似乎看見那背脊之上,一抹鮮紅……
如凌霄花一般的形狀,赫然醒目。
那是什麼?
安九疑惑之間,那男人已經上了岸,安九微怔,立即遊了出去,上岸之時,這溫泉池旁,已經沒了任何人的身影。
安九顧不得身上溼了的衣裳,沿著長廊,迅速的進了雅棋舍,和方才來時一樣,雅棋舍空無一人。
北策呢?
安九出了雅棋舍的門,門口,紅翎拿了一身衣裳,瞧見安九出來,立即迎上前去,“小姐,你身上……呀,奴婢就說,為什麼世子不由分說的將這一身衣裳給奴婢……”
“世子他人呢?”安九蹙眉,沉聲問道。
紅翎一愣,察覺到小姐的神色有異,也是嚴肅了起來,“世子他吩咐了奴婢讓小姐將衣服換上,然後……然後就走了。”
“走了?”安九的眉峰皺得更緊,繼續追問,“往哪邊去了?”
紅翎眉心皺了皺,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世子走得太快,奴婢沒看清楚……”
紅翎還沒說完,安九便大步朝著旁邊的琉璃軒走去,再是悅琴閣,靜書院,香墨居,最後,這徽音殿內,幾乎都找了個遍,都沒有瞧見北策的身影,安九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方才在溫泉中所看到的,心中隱隱抽痛。
他是故意躲著她,他在害怕什麼?
害怕自己將他當怪物麼?
可當看到他在水中那個模樣之時,她心中所有的,除了疑惑,便是憐惜,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他變成那樣?
那樣的痛苦,他一直承受著麼?從什麼時候開始?
安九心中許多疑問,她知道,找不到北策,這許多的秘密,就無法解開,而北策若是有意躲著她,她又如何找得到?
安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在琉璃軒中待著,聞著空氣中依舊殘留的幽蘭香氣,腦海中,那水下的身影,在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這一日,北策沒有回府,安九到了深夜,才回了國公府,幾乎是第二日一早,安九就早早的來了北王府,北策依舊沒在,如此過了好些天,北策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甚至他的貼身侍衛赤楓,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安九追問赤楓,赤楓只是目光微閃,僅僅是一剎,便恢復如常,一句話也不說。
安九心中氣急,這北策,是打定主意要躲著她了!
可他是打算躲一輩子麼?
安九斂眉,如此十多天之後,安九就沒有再去北王府,那人躲著她麼?
他倒是要看看,他能躲到什麼時候!
而就在安九苦等北策之時,晉國公府內,也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意賭坊,一個隱秘的密室之內,幾個彪形大漢拖著一個男人進了密室,密室裡,昏暗的燈光搖曳著,依稀可以看見那幕簾之後坐著一個人,可卻看不清那人的模樣,甚至分不清那人是男是女。
幕簾之外,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看了一眼被拖進來的人,面具之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主子,又有好玩的了呢!”
那被拖進來的男人——葉清,心中一顫,不知為何,那面具男人說的話,竟是讓他的心中生出一絲寒意,聽說,這如意賭坊有一間刑室,專門對付那些無法還上賭債的人……
想到此,葉清心中一顫,立即跪在地上,“饒命,求你們饒了我一條命……”
“饒命?你還不上錢,還想活命,你這是在給跟我開玩笑麼?”那面具男人輕哼一聲,似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目光掃過葉清,更是讓葉清心中一顫。
“不,我還,我會還上的,只是我需要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