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對他無意呢。
而那日出現在太子房中的北柔,對太子來說,是挫敗,這婚事,對太子來說,也是身不由己的枷鎖。
她早該知道,以太子的性子,北柔嫁入太子府,是得不到好的待遇的,可是,她卻沒有料到,太子對北柔已經不待見到這樣的程度。
甚至連那孩子,都不能帶進太子府麼?
思緒之間,門已經大開,上官憐走出了門外,似乎在門開的當口,馬車中的人也有了動靜,馬車裡,先是一個丫鬟探出頭來看了看,似乎看到門真的開了,連眼睛都亮了起來。
“小姐,小姐,咱們可以進去了,來,奴婢扶著你下來。”芸兒興奮的道,在馬車裡蜷縮了一夜,實在是難受得很,現在好了,終於可以進門了,這樣小姐,也免了許多罪受。
北柔在芸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一夜的無法休息,讓她神色看起來有些憔悴,看到門口朝著這邊走來的女子,北柔眸光微斂,立即迎了上去……
“是上官姐姐吧……”北柔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那一聲姐姐,似昭示了她對這上官憐的態度。
她是正室,上官憐是側室,縱然是上官憐的年齡比她大,也該是上官憐喚北柔一聲“姐姐”的。
上官憐是聰明的女子,她自然感受到了北柔對她的善意,柔聲道,“臣妾參見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折煞臣妾了。”
“你比我先進太子府,理應如此……”北柔開口,對這上官憐,她是早有耳聞,這個女人溫婉賢惠,不爭不搶,很好相處。
上官憐瞥了一眼手中的這一碗藥,眸光閃了閃,若北柔知道太子要打了她肚中的孩子,這臉上的笑容,怕是難得看見了吧!
上官憐斂眉,沉吟片刻,終究還是將手中的藥碗遞了出去,“太子妃殿下,喝了這碗湯藥,咱們就可以進門了。”
話落,不僅僅是北柔,就連她身旁的丫鬟芸兒,也不由得一怔,看著那烏黑的湯藥,神色倏然變了。
“這……”饒是芸兒也知道那碗東西是什麼了,打胎藥,雖然昨晚已經知道,小姐這孩子保不住,可是……可這未免也太快了吧!
“你們……”芸兒怒了,可剛開口,北柔的聲音卻是緩緩響起,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是太子的意思吧,我明白了。”北柔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那張溫柔的臉上全數僵硬,似極力的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與無謂,可誰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心裡,是怎樣的翻江倒海。
上前幾步,從上官憐的手中將那藥碗端在了手上,另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撫著平坦的小腹。
太子一刻也容不下這孩子啊!
看了一眼那大開的門扉,北柔心中陣陣抽痛,她沒想到,進太子府的代價,竟是如此之大,想到中秋那晚,自己的堅持,北柔嘴角淺淺勾起一抹苦澀。
後悔了麼?
北柔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後悔了,可是,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了退路,進了這扇門,是刀山還是火海,她不知道,甚至在昨天,她還那般堅定的期望著,在日後相處的過程中,讓太子愛上自己,那份堅定,似乎有了些微動搖。
可那又能如何?
沒有退路了,這何嘗不是她自己,將自己逼到了眼前這樣的境地。
腦海中浮現出多年前,那個男人將自己從馬下救下的一幕,一切竟有些恍惚,北柔端著那藥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仰頭,一口喝下……
“小姐……你……你這麼這麼傻。”芸兒已經哭出了聲來,想要阻止,可是北柔竟已經一口全數喝下。
“我喝了,現在可以進去了嗎?”北柔將那碗,丟在地上,嘴角還殘留著些微藥汁,那張溫柔的臉上沒有了笑意。
那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