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模樣……怕是因為今日是容妃娘娘的生辰,所以急著進宮吧!
呵,今日的宮裡,只怕又要熱鬧了!
皇宮裡。
安九進了皇宮之後,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氛,可想著她今日進宮的目的……安九眸中的顏色多了一絲詭譎,這個時候,北策該是知道了自己進宮請罪的訊息了吧。
想到那張平靜優雅的臉,可能出現的慌張急切,心中便有一絲暖意流動。
御花園中,安九隨意尋了一處地方坐下,剛過不多久,一群宮女便朝著這邊走來,那為首的宮女……安九遠遠的看到那人,眉心禁不住微微一皺。
那不是中秋節那日在花神殿中遇見的那個老宮女麼?
對,就是她,記得上次見,是在承光殿內,她伺候著夏侯音!
安九斂眉,思索之間,那老宮女卻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安九的身旁福了福身。
“奴婢參見安九郡主,容妃娘娘有請。”老宮女恭敬的開口,態度頗為有禮。
容妃娘娘有請?
夏侯音麼?
她可是如今這皇宮之中,寵冠後宮的人啊!
她找她?不,不對,自己才進宮不久,她就已經知道了麼?
想到那夏侯御淺在這皇宮裡訊息的靈通,安九吃驚片刻,倒也明白了過來,他們是姐弟二人,夏侯御淺有這本事,夏侯音,自然不會少了這本事!
只是,這寵冠後宮的容妃娘娘,找她做什麼?
安九抬眼看了一眼那老宮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該怎麼稱呼姑姑?”
“主子們都喚奴婢文姑姑,安九郡主若不嫌棄,也可如此喚奴婢。”文姑姑開口,聲音不疾不徐,老練深沉,完全符合在這宮中打滾多年的老人的模樣。
“文姑姑麼?我們倒是有緣。”安九起身,“有勞文姑姑帶路了。”
“這是奴婢該做的。”文姑姑恭敬的道。
安九看了文姑姑一眼,跟著文姑姑朝著容妃的宮殿走去,一路上,安九倒也沒閒著,試探的開口,“我和文姑姑倒真是有緣,記得中秋節那日,文姑姑在花神殿中燒香祭拜故人,那時,你說你是浣衣局的宮女,我當時看文姑姑就不是尋常之人,沒想到,再次見到文姑姑,文姑姑果然是飛黃騰達,伺候在容妃娘娘的身側,你說,是不是有緣呢?”
文姑姑聽著安九的話,臉上笑意依舊,“安九郡主折煞奴婢了,在這宮中,只有主子和奴婢之分,伺候主子的,都是下人,奴婢又那是不尋常之人?能伺候容妃娘娘,不過是容妃娘娘需要一個細心的人照料起居罷了,容妃娘娘,便挑了奴婢。”
“哦?是嗎?”安九斂眉,這皇宮裡,那麼多的宮女,也不乏細心周到之人,容妃娘娘看上的人,卻偏偏是一個浣衣局的老宮女,這實在是有趣得很。
文姑姑沒有接話,一行人一直到了一處宮殿,那宮殿上赫然寫著“柳鶯殿”三個字,安九看著,眸光微閃。
柳鶯殿?這座宮殿,距承輝殿極近,北王府有個柳鶯水榭,這靖豐帝又在皇宮裡,為夏侯音打造了一個柳鶯殿麼?
這夏侯音當真是得寵。
安九進了宮殿,宮殿裡,四處皆是柳樹,雖然是嚴冬季節,可那一排排一行行的銀枝枯條,整齊的排列著,十分壯觀,讓人一看,心中禁不住去幻想,開春之後,那柳樹重新冒出新葉之時,該是怎樣的奇景。
“容妃娘娘喜歡柳樹,皇上便費了心思,讓宮人們將這皇宮裡所有的柳樹,都移植到這裡來了,以後,這皇宮裡的別處,要看到柳樹,幾乎不可能了。”文姑姑在安九的身旁道。
安九聽在耳裡,眸光微斂,“皇上對容妃娘娘真是疼愛至極,此生能得一人這樣疼寵,實在是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