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不動如山,百里彥更是急了,憤怒的目光看向蕭文慧,“蕭文慧,今日本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父皇定不會輕饒了你這妖婦!”
蕭文慧淡淡一笑,她本就沒將百里彥放在眼裡,這威脅對蕭文慧來說,更是不痛不癢,甚至連看也不屑看百里彥一眼,蕭文慧朗聲開口,“這位大人說的對,偽造聖旨,形同謀逆,謀逆之罪,該如何處置,這一點在場的各位,比本宮這個深宮夫人,該是要清楚得多。”
前太子是怎麼死的?
便是犯了謀逆之罪,最後被下令賜死,還是這宣親王百里彥監斬,今日竟是風水輪流轉,終歸轉到他的門前了嗎?
大臣們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大意說著對這百里彥的處罰之道,或惋惜,或幸災樂禍。
放眼這天下,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在別人談論他的生死之時,還能淡定得了的,尤其百里彥還經歷了方才的希望破滅,在他的希望之中,此刻的他該是受著眾人朝拜尊敬,發號施令,眾人擁護的太子,哪裡曾想到,此刻甚至連性命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五官六識好似在這瞬間封閉了,眾人的談論聲,傳不進百里彥的耳,百里彥的腦海中,也是快速的轉動著。
蕭文慧準備好了這一切,等著置他於死地,這一切,她又是為了什麼?
想到那日在承輝殿外偷聽到的,以及自己這連日來的調查與猜測,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底。
蕭文慧做這一切,無非是為了權利,為了她自己兒子的權利!
銳利的目光激射向北策,百里彥那灼灼的目光之中,似有豁出一切的念頭,緊握著拳頭的手,不斷的收緊,似憋足了那股底氣與怨氣,厲聲大吼,“蕭氏你這妖婦,你惡毒心腸,當年便犯了欺君之罪,如今哪裡有資格,在這裡評論本王的不是?”
安九眉心一皺,下意識的看向百里彥,百里彥的話一出,已經讓當場的議論聲安靜了下來,似乎都在探尋著,百里彥說這話,究竟是何意。
百里彥也沒有停頓片刻,“當年,你生下皇子……”
皇子?
安九意識到什麼,餘光瞥見蕭文慧嘴角淺笑,似乎樂見其成,她什麼意思?
她是打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借百里彥之口,說出真相?
那北策呢?這麼多人在,那後果……饒是安九也無法想象,最不能控制的是人心,誰也包不準在那真相被揭開之後,這些大臣的反應,那會直接對北策造成傷害。
安九絕對不能讓這事有丁點兒的可能發生。
銳利的眸子一眯,看著百里彥雙唇開合,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安九摸到了身上佩戴的某樣東西,想也沒想的,便朝著百里彥丟去……
“啊……”百里彥還沒來得及說出接下來的任何一個字,淒厲的呼痛聲便取代了一切,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猝不及防,身子一個踉蹌,竟是沒有穩住自己的身體,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不僅僅是百里彥,就連一旁看著的人,都面露震驚,看那塊碎裂在地上的玉佩,幾乎無法相信,高大健碩的百里彥,竟是被一枚玉佩給擊倒在地。
而那玉佩的主人又是誰?
眾人剛如是想著,那廂,一個小廝打扮的身影,便大步上前,小廝的裝扮,卻是遮蓋不了她身上的氣質,高高挺著的肚子,更是在像每一個人昭示著她的身份。
前朝素來不會有女子出現,今日情況倒也特殊,除了蕭皇后,可還有一人!
思索間,安九已經到了侍衛之中,北策瞧見他的身影,眉心微皺,想也沒想的大步上前,似要護之,還未來得及靠近,卻見安九踩在了百里彥的臉上,手中的繡帕,毫不猶豫的塞進了百里彥想要呼叫的嘴,冷冽的目光,聲音更冷。
“既然是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