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些年,早就習慣了孑然一身,哪裡還有半分和外界旁人的感情牽絆?”
言下之意,是說給靖豐帝聽的,這蕭太子妃就算是皇上的原配妻子,可是,那份夫妻情,早已經破滅了,更何況,她蕭文慧,還是一個罪人!
果然,靖豐帝臉上的神色更是難看了些,蕭文慧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淑妃,便是這一眼,便看穿了淑妃的心思。
這淑妃,繞是當自己的絆腳石,都還沒有資格呢!
不夠,蕭文慧想到什麼,眸光微斂,“淑妃娘娘所言,是有疏忽了,在凌霄宮中,我也是日日思念著皇上,思念著我和皇子的孩兒,怎會如淑妃所說,和外界的旁人,沒有絲毫感情牽絆?若當真沒有感情牽絆,那此刻,我便不會坐在這裡了。”
蕭文慧說著,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北策,安九察覺到蕭文慧的視線,握著北策的手,下意識的一緊,渾身的防備,更是武裝了起來。
孩兒?她口中所說的,是北策嗎?
安九知道,這答案必然是肯定的,可這蕭太子妃,到底要做什麼?
北策察覺到安九的緊張,看向安九,濃墨的眉峰微皺。
似乎從方才在聖心湖旁,和蕭太子妃一番談話之後,安九的反應,就變得奇怪了。
她的奇怪,和蕭太子妃有關係嗎?
北策的目光看向蕭太子妃,正好的對上,她看過來的視線,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二人的神色皆是一怔,蕭太子妃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朝著北策點了點頭,北策扯了扯嘴角,心中的疑惑更濃。
“若是如蕭太子妃所言,卻更是讓人不解了啊!連我這個並非親生母親的外人,尚且為崇寧公主求情,倒是這個做母親的,如此冷漠,可憐了崇寧公主,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要在那流放的路上,受盡折磨,單是想想,心中都有一些不捨得呢!”淑妃言語之間的諷刺更濃,看著蕭太子妃所坐的位置,針對更是激烈。
明明就是一個罪婦,竟還坐了本該是她坐的位置,實在是可惡,看她如何將她從那位置上拉下來!
淑妃卻是小瞧了這個蕭太子妃,蕭文慧斂眉,不緊不慢的道,“淑妃不捨嗎?這倒是奇怪了,對一個並非親生女兒的外人,你都如此不捨,那對那個在你身旁,伺候了多年的侍女,你可有不捨?”
蕭文慧意有所指,話落,淑妃的心中赫然一怔,對上蕭文慧的眼,腦袋片刻空白。
侍女?想到那侍女的死,淑妃的心中,越發的不安了起來,這蕭文慧這個時候提起那侍女,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她是知道了什麼?
不,她蕭太子妃不過是一個一直被關在凌霄宮中的罪人,怎麼會知道凌霄宮外發生的事情?
她不會知道什麼?
可是,想到侍女的死,所牽連到的人,淑妃卻是連賭也不敢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呵,臣妾仔細一想,蕭太子妃所言,倒是有幾分道理,臣妾一個侍女死了,都心中牽掛,更何況,此刻在蕭太子妃面前的是她的女兒,她自然心疼,想來,這一切,該是蕭太子妃的深明大義了!”
先前的冷漠無情,僅僅是在一瞬間,便話鋒一轉,成了宣告大義。
在場的人,再是沒有腦子,都感受得到這其中的詭異,不過,卻是鮮少有人去探尋,這兩個宮妃之間的爭鬥,他們都是外人,誰敢插手進去?
倒是安九,看了一眼蕭文慧,再看了一眼淑妃,眉心越發的皺得緊了些。
蕭太子妃手中,有什麼東西是淑妃忌憚的嗎?
靖豐帝是這樣,淑妃也是這樣,這蕭太子妃……安九腦海快速的轉動著,不知為何,先前在聖心湖旁,小腹傳來的抽痛,此刻再次浮現,甚至比方才還要劇烈得許多。
不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