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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徵愣了愣,忖度著答:“聽說那大楓樹許願很靈,能不能求子我就不知道了。”
大皇子也不止一次去過紅葉寺,自然知道大楓樹。他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點頭應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大皇子出行只帶了幾個侍衛以及若干暗衛,也沒對寺裡挑明身份。他和路徵一進紅葉寺直奔大楓樹。這還沒走幾步,他就發現,路徵的眼睛直了,還很溫柔地笑。
咦,這佳人不是周家姑娘麼?好像她就是路徵的未婚妻吧?大皇子記性很好。雖然只見了周暄一面,又隔了一年多,他仍然一眼就認出了周暄。
哦,怪不得路徵非要來這兒,敢情是佳人有約啊。他懂,他懂。
大皇子笑得曖昧,正欲拍拍路徵的肩膀,調侃兩句,眼角的餘光卻瞧見了周姑娘身邊那個人。
等等,那不是那誰,涇陽侯的兒子,小探花宋愈嗎?他怎麼也在這兒?怎麼還離周姑娘那樣近?
大皇子耳聰目明,前陣子京城流傳的故事,他也略有耳聞。
這情況顯然不對啊。
難道說,路徵今兒不是來約會的,而是來……抓姦……的?
一次牽手
此刻,路徵自然也瞧見了宋愈,他長眉不自覺地皺起。
他得到的訊息,周暄是同母親一起來上香的,如今楊氏不見蹤影,周暄身旁卻多了宋愈。他不用細想,就能猜出多半與宋愈有關。
對於宋愈,他沒幾分好印象,也沒真正放在心上。——他同周暄兩情相悅,周伯父周伯母又很疼他,他還有一道聖旨做保障,他委實不必過多擔心。
可是眼下看來,有這麼一個人老糾纏自己未婚妻,也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得想個法子,令其糾纏不得。
路徵衝周暄走過去,還沒走到她身邊,她便也向他走來,眉眼如畫,笑靨如花:“徵徵,你怎麼也來了?”
“聽說你在這裡,就來了。”路徵答道。看見她因為自己的到來,眼中流露出喜悅的神色。他的心情也不自覺好了起來。他想伸伸手,摸摸她的發頂,想知道是不是同自己想象的一樣柔順,卻終是忍了下來。
路徵輕咳一聲,問道:“周伯母呢?沒跟你一塊兒?”
周暄聞言皺眉,想起之前宋愈的所作所為,又心裡來氣。她偏了偏頭:“本來一塊兒的,不過因為一點事,她去了別處。那個宋公子又來找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我不想聽。”
她在路徵面前,不自覺地就變成嬌軟的小姑娘。甚至連因為宋愈而帶來的傷感和氣氛似乎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路徵側頭,看了看宋愈。
宋愈仍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們,臉上看不出喜怒來,就那麼看著他們。
“不用理會。”路徵輕聲道,“無關緊要之人,理他做甚?”他順口問了一句:“他說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就說什麼孩子,反正亂七八糟的……”周暄心思微動,宋愈提過的前世的事,並不適合讓路徵知道。
“孩子?”路徵心裡一咯噔,瞬間記起了在宋家看到的那本《詩經》,直覺告訴他,宋愈可能是在說所謂的“前世之事”,也不知周暄聽了多少。
令儀的那些生活,悲傷無望,他不想讓她徒增傷感。他很清楚,那個令儀是令儀,周暄是周暄,完全不一樣的。可是,卻不知道宋愈是怎麼跟周暄說的。
路徵瞧著周暄神情如常,略略放心,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宋愈應該不會傻到把前世的事和盤托出。但他仍是說道:“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就是了。”末了,又補充一句:“宋探花說話,總有幾分虛……”
周暄極其鄭重地點了點頭。可不是麼?還是大家公子呢,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