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患的治療傷口,記住,是南朝所有家族所有酒水,若有人私藏一罈,一經揭發確實,家族品第由甲字降為乙字,以此類推。四,今晚我要召見東線所有不在戰場上的萬夫長和千夫長。”
那名軍機郎迅速離去傳達軍令。
董卓沉聲道:“耶律楚材!”
一名虎背熊腰臨時充當烏鴉欄子頭目的校尉趕忙策馬靠近,這一次這個既是北莽皇帳成員又是南院大王小舅子的武將,沒敢嬉皮笑臉,只要姐夫喊他真名,那就意味著是有大事要發生了。他耶律楚才的姐姐便是董卓的大媳婦,同是耶律姓氏,比起耶律玉笏卻要金枝玉葉很多,但是兄妹二人比起那個聽說跑去離陽中原遊手好閒的耶律東床,距離那張椅子就要更遠一些,耶律楚才也從沒有那個奢望,從小就想做個馳騁沙場的純粹武將,有了董卓這個很對胃口的姐夫後,這幾年在董家軍中可謂如魚得水。不過這次南征北涼,一向很好說話的姐夫死活都不肯答應他做先鋒,這讓耶律楚材很是受傷。甚至前不久董家親軍奔赴流州也沒有他的事情,耶律楚材這段時間幽怨得像個守活寡的娘們。
董卓瞥了眼這個小舅子,笑眯眯道:“給你一個活,就是路途有點遠,接不接?”
耶律楚材小心翼翼問道:“有軍功拿不?”
董卓說道:“不一定。”
耶律楚材果斷道:“那不去!”
董卓笑道:“不去也行,反正明天你一樣有機會攻城。我換人就是了。”
耶律楚材滿頭霧水,“攻城?”
董卓點了點頭,“我董家一萬兩千步卒,都交給你,明天開始攻打虎頭城。”
耶律楚材驚訝得張大嘴巴,以他的身材來說,那真是一張血盆大口了,跟他姐姐的花容月貌實在差了十萬八千里,真不像是同父同母生出來的。耶律楚材突然眼神炙熱起來,也不稱呼董卓為姐夫,而是畢恭畢敬喊了一聲大將軍,“末將是騎軍出身,讓我去下馬攻打城池還是算了,末將決定了,就接第一個活!”
董卓凝視這個傢伙,心平氣和道:“八萬董家騎軍都交給你,以最快速度趕去葫蘆口外,雖然那邊我早有安排人馬盯著,但是我仍然不放心那裡。還有,在你走之前,先寫好一封遺書,如果你死了,我對你姐姐也好有個交待。”
以玩世不恭名動北莽的耶律楚材咧嘴笑了笑,握緊拳頭在自己胸口重重一捶,“大將軍,如果……末將是說如果沒能回來,沒有機會看到大將軍和我姐姐的孩子了,以後告訴他們,他們的舅舅,唯一的遺憾是沒能讓他們騎在脖子上玩耍。”
董卓猶豫了一下,“要是葫蘆口那邊有你沒你都一樣的話,你別逞強。既然喜歡孩子,就自己娶個媳婦生去。”
耶律楚材點了點頭,策馬離去。
董卓依舊紋絲不動沒有誰能夠聽到這個胖子的自言自語,他在反覆唸叨著一個數字,“三十八,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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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城,靠北位置最為巍峨的幾棟瞭望高樓箭樓,成了北莽投石車重點針對的目標,而主將劉寄奴所在的那棟樓位置要更加靠後,投石車造成的威脅不足以致命,倒是參與攻城得以臨近城頭的那些北莽神箭手,都因自己一箭射中此樓引以為傲,雖然不會計入戰功,但是撤出戰場後,都會被當作英雄對待。
劉寄奴站在那張擱有虎頭城地圖的桌子旁邊,地圖上已經標識出各種戰場細節,例如城牆破壞程度,失去床弩的地帶,已經經過數次匆忙填砌的危險城垛,等等。劉寄奴盯著城防圖的東北一帶,在此地床弩率先盡毀後,最近半旬以來,北莽就在不放棄正北方向攻城力度的同時,著重加大了此處的進攻密度和厚度,大量攻城器械開始從西北轉移傾斜到東北。
一名巡城校尉大步走入樓層,大聲笑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