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奢望。你要能說動此人出山,本世子就讓你當金縷織造,要是說不動,那你就老老實實回到紫金王氏。”
王綠亭捧腹大笑。
徐鳳年無動於衷。
王綠亭止住笑,一臉奸詐道:“殿下請放心,這傢伙已經被我強行綁架到城裡了,這就給殿下喊人去?”
徐鳳年搖頭道:“不用見,你跟他說一聲,過完年就來陵州州城待著,本世子有一頂官帽子白送給他。”
王綠亭感慨唏噓道:“人比人氣死人啊,我還得傾家蕩產買官,這小子倒好。”
徐鳳年突然說道:“你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能成為紫金王氏的家主,想來很不容易。”
王綠亭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卻也沒有故意正襟危坐,而是輕輕說道:“比起殿下,容易很多了。”
徐鳳年笑道:“還沒當上官,就開始溜鬚拍馬了?”
王綠亭又笑起來,“先熟悉熟悉,既然要寄人籬下,哪能不看人臉色。以後殿下可要多給王綠亭阿諛奉承的機會啊。”
徐鳳年打趣道:“那你得先跟褚祿山拜師學藝。”
王綠亭欲言又止。
徐鳳年知道他是個聰明人,也就直說道:“知道你在想什麼,確實,褚祿山的馬屁不管是本世子還是外人,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從來都很膩味噁心,可有一點很多人都看不到,褚祿山只對一個人如此,這叫從一而終,所以他跟經略使李大人都……”
說到這裡,徐鳳年停頓了一下,不再繼續說下去,站起身,徑直離開。
看似輕鬆閒適,其實一直暗中繃緊弓弦的王綠亭對於最後的異樣言語,起先沒有深思,反正得到了此行所想要的一切,還有所超出,如釋重負的同時,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可當他後知後覺咀嚼出其中意味後,就有些遍體生寒,難道相鄰的那座府邸,隨著北涼的改天換地,宅子的主人也要跟著改名換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