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賺名望,光宗耀祖,名留青史,哪裡顧得百姓飢飽寒暖。”
徐鳳年輕聲道:“我在江南道報國寺聽江南名士說王霸義利,結果只是一個原本沒資格入席的寒門士子在為百姓求利,你說那些名士,是哪門子的名士?只知吟誦風花雪月,清談玄說,全天下都在叫好,便是真的好了?讀書萬卷,無書不讀無經不解,不知朱門外有凍骨,便是士子計程車了?”
徐鳳年笑道:“說來可能不信,襄樊儒將王陽明自刎後,本是佞臣傳榜首,是徐驍與老首輔吵了一架,擼起袖管親手劃去的。而西楚史書對於這位曾給西楚獨坐釣魚臺整整十年的讀書人,沒有留下半個字。這一次,則是朝中遺老領袖,西楚老太師孫希濟親筆抹去。”
慕容桐皇還在堅持,但已經不如一開始那般理直氣壯,低頭道:“讀書人還是好人居多。”
徐鳳年自嘲道:“我也沒說我非要跟讀書人過不去啊。再者很多人和事,本就沒對錯可言,鑽了牛角尖,一定要非此即彼,就沒道理可言了。”
慕容桐皇嗯了一聲。
徐鳳年託著腮幫望向牯牛大崗,自言自語道:“還是溫華那小子想得開,不知道這會兒在哪裡了。”
慕容桐皇怔怔出神。
徐鳳年轉頭伸出兩根手指,學那降妖除魔的符咒派道士,指向慕容桐皇,大笑著打趣道:“急急如律令,你這禍國殃民的孽障,還不速速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