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以後十個美人胚子中真正成才的,不過三四,這對婢女也算是其中佼佼者,若是放在府外,得有五十金的行情價格。侄兒喜歡就送你了,留在魏府用處不大,你帶回陵州也好,與那些附庸風雅的書生士子們籠絡交好,有了這對伶俐璧人的話,事半功倍。”
倍感意外的徐鳳年連忙笑道:“謝過魏叔割愛。”
魏豐走到房門口,輕聲道:“老叔會找機會讓丫鬟秋水去劉妮容身前遞一些話,說魏府已經按照侄兒的意思厚葬了這名客卿,由旁人傳話入耳,比你親自解釋要來得更有誠意,放心,秋水有一顆玲瓏心肝,那劉妮容閱歷淺薄,看不出破綻。”
徐鳳年讚歎道:“魏叔算無遺策,侄兒受教了。”
“虧得犟脾氣的齊老哥能有你這麼個嘴甜的好侄子,幸甚啊。”
魏豐搖頭笑道,似乎記起什麼,漫不經心問道:“侄兒對詩畫懂得多不多,字寫得如何,魏叔這些年隨波逐流砸了大錢,買了百來樣,多半是流竄到北莽境內春秋遺民手上低價劫來的,魏府上少有學問大的人物,魏叔怕走眼被行家笑話,不好意思示人,你小子如果懂些門道,就給老叔掌掌眼,萬一真要撿了漏,老叔心情一好,少不得送你幾幅。”
徐鳳年搓了搓手,毛遂自薦道:“家叔這輩子吃了不識字的大虧,故而常年讓侄兒用心讀書博取功名,字寫得不差,再者給大公子做幫閒多年,免不了沾光見到一些珍貴書畫的鑑賞證偽,勉強有些眼力,魏叔不嫌棄的話,讓侄兒瞧上一瞧,嘿,只怕到時候魏叔又要肉疼嘍。”
魏豐一臉無奈嘆息道:“早知道就不揭這一壺。”
送魏豐出屋子,見到走廊盡頭身姿婀娜的丫鬟秋水,徐鳳年嘴角翹了翹,後者心思巧妙,約莫猜到自己已是這位公子的囊中之物,她俏臉一紅,與老爺離開時,嫣然回眸,纖細腰肢幅度稍大地扭出了別樣風情。
徐鳳年回房坐下,臉上再沒有半點笑意。一番詳談甚歡,若是劉妮容這種姑娘在場,估計只會覺得長輩慈祥晚輩乖巧,而期間硝煙瀰漫的勾心鬥角,是萬萬察覺不到的。當時說及家信,徐鳳年說出口便知道有了算不上漏洞的小紕漏,因為根據將軍府有關齊姓清客的資料顯示,此人識字不多,絕無寫信的可能,但世子殿下未嘗沒有試探魏老狐狸的念頭,若是三言兩語輕輕揭過,證明魏豐已經確信無疑自己的身份,已經信賴到了不在這種小馬腳上吹毛求疵的地步,可若是按耐不住,就意味著魏豐心中仍有疑慮,果不其然,世子殿下才下了小套,老狐狸便在臨行前以字畫掌眼回過來不動聲色下了個大套,好在世子殿下絕不會在這條小陰溝裡翻船。
而且魏豐的眼力不差,認準了這個侄子奇貨可居,才大大方方又是給銀子又是送丫鬟的,無非是想著以後徐鳳年能在陵州平步青雲,他的生意自然而然會得到豐厚回報。老狐狸若只是惦念當年兄弟情誼,肯定不至於出手豪邁到這個地步。
劉妮容這般初出茅廬的女子,如何能在這種不是豺狼橫行便是狐狸扎堆江湖裡不受欺負?
徐鳳年安靜等著魏豐心腹來收屍,站在視窗,自言自語道:“江湖險惡,人情練達。公孫前輩,你若是活著,是不是覺得眼不見為淨?你放心,如果本世子活著回到北涼,魚龍幫會得到一些暗中的支援,如果死在北莽,你與位個小心眼的劉姑娘,也算報了大仇。我若不是世子殿下,以公孫前輩性情,大可以有一場忘年交。知道前輩絕不會出賣誰,加上當初那一囊子綠蟻酒,我也就不做那個刑訊逼供的惡人了,可若說知道了前輩與北莽的關係,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太過為難本世子了,相信前輩泉下有知,也會少罵幾句。”
親眼看著兩名魏府嫡系扈從搬走如茶水一樣漸涼的屍體,徐鳳年返回屋中,看到劉妮容房門緊閉,心想真是難為這個耿直姑娘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