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毫無音訊,連董卓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四千龍象軍竟然不是去攻打離谷,而是一路奔襲,來設伏截殺援兵。
如果不是自己調教出來的八千兵馬,恐怕就真要給這支龍象軍啃得骨頭都不剩了吧?
董卓還在等。
這次突發戰事,他的騎軍雖說也是一路疾馳增援離谷,但也稱不上以逸待勞,只不過相對經歷兩場惡戰後的龍象軍還是要佔據優勢,董卓想到了四千對四千,會陷入頹勢,但沒有想到兩千遊騎軍參戰,還是沒能一舉打垮掉如弓弦崩到極限的龍象軍。
董卓抬了抬屁股,依稀可見戰場上黑衣少年和提兵山宮樸的身影。
這個胖子嘖嘖道:“真是能打啊,好不容易舔著臉跟老丈人從提兵山要來的十八騎,加上四十幾個蓬萊巨漢,有宮老爺子坐鎮,就還是差不多都給宰光了。這仗打完,媳婦還不得幾天不讓我爬上床?”
一名遊騎將領策馬來到董卓身邊,低聲詢問道:“將軍?”
董卓搖了搖頭道:“不急。”
健壯將領小心翼翼問道:“僵持下去,宮山主恐怕就要?”
董卓直截了當說道:“就是要等到他死。”
跟隨董卓多年征戰的將領毫無異樣,面無表情地安靜退下。
當下天色就跟頑劣孩子往白紙上潑墨一樣,墨越多,夜色越來越濃。
戰事終於將歇,董卓招了招手,那名將領迅速趕來,這個胖子笑道:“傳令下去,咱們兩千騎去殺那名黑衣少年,盯著他殺,其餘龍象軍殘餘都不用理會。誰摘下那少年頭顱,是去南朝廟堂當個實權四品大員,還是在我董卓麾下官升三階,隨他挑。”
將領咧嘴會心一笑,沉聲道:“得令!”
董卓提了提綠泉槍,終於要親身陷陣。
六千軍馬,換四千龍象軍和一顆人屠次子的腦袋,值不值?
董卓冷笑道:“這趟老子看來是要賺大發了。”
葫蘆口外五十里,八百騎兵縱馬狂奔。
一律白馬白甲。
為首一名俊逸高大騎將手提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