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道:“軒轅青鋒,以後我那座逐鹿山就送給你當嫁妝好了,反正……估摸著你這輩子也嫁不出去。”
軒轅青鋒沒有轉身,只是明顯雙肩有些僵硬。
白衣洛陽一掠而起,大笑離去,返回拒北城。
不是北莽大軍已經被殺破了膽,只能任由這位昔年的北莽魔道第一人來去自如,而是在洛陽身後的戰場上,早已人仰馬翻,無數北莽士卒瘋狂逃散,無人能夠顧及她的動靜。
原來當時北莽軍神是被新涼王一腳踹了出去,魁梧身形雖說並未倒地,但是依舊倒滑出去數十丈之遠,那條路線之上的北莽百餘披甲騎軍,被拓拔菩薩倒退的身軀瞬間撞得向兩側迸射出去,連人帶馬,騰空而起,又連累兩側眾多無辜騎軍一同橫飛墜馬。
徐鳳年沒有一鼓作氣趁勝追擊,飄然落地後,放刀歸鞘。
塵埃落定後,拓拔菩薩站在原地,雖說被徐鳳年一擊便打退至此,卻毫無狼狽神色,只見這位一直被冠以草原王仙芝頭銜的北莽軍神雙臂如猿,渾身上下縈繞一條條几乎要凝聚為實質的金黃色氣機,在身軀四周飄蕩流轉,尤其是在旭日照射之下,熠熠生輝,宛如一尊天庭戰神,氣勢之雄壯,舉世無雙。
摧山撼城,千軍辟易!
位於戰場腹地的數萬北莽騎軍,看到這一幕後,先是震驚,然後同時抽出戰刀,高聲嘶吼起來。
拓拔菩薩閉上眼睛,微微揚起下巴,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似乎沉醉於天地的生機勃勃。
徐鳳年深呼吸一口氣,雙袖隨之鼓盪,瞬間充盈浩然氣。
左腳一步踏出,腳底下砰然巨響,出現不斷向四周蔓延開來的龜裂縫隙,好像形成了一張巨大蛛網。
下一刻,徐鳳年的身形就出現在拓拔菩薩身前,高高躍起,右拳拉伸出一個大弧,迅猛砸向拓拔菩薩的額頭。
拓拔菩薩不知為何始終無動於衷,保持原先姿勢,紋絲不動。
徐鳳年一拳砸下,直接將拓拔菩薩砸得身形下陷,剎那間便消失在眾人視野。
徐鳳年站在這座大坑的邊緣地帶,低頭俯視,皺了皺眉頭。
拓拔菩薩站在坑底,緩緩睜開眼,望向那位方才一拳蘊含雷霆之力的徐鳳年,扯了扯嘴角,充滿譏諷不屑,同時又像在詢問年輕藩王為何如此“彬彬有禮”,為何沒有一開始就使出殺傷力更大的兩袖青蛇。
這般不痛不癢的打擊,是你徐鳳年變得太弱了,還是我拓拔菩薩如今太強了?
徐鳳年眉頭舒展,輕輕擰動手腕,然後猛然握緊雙拳。
這一次徐鳳年的一閃而逝,大概是速度實在太快,原先站立位置,竟然炸出一團雲霧。
身穿紫金藩王蟒袍的徐鳳年,前衝身形所過之處,拉伸出一條黑色長虹。
戰場之上沒有人看清楚年輕藩王是如何出手,只能依稀看到渾身金光的拓拔菩薩被黑虹撞擊之後,整個人便再度倒飛出去數十丈,黑虹如影隨形,彷彿籠罩在一條條金黃蛟龍中的拓拔菩薩,身形一次次倒撞出去。
這條直線上,來不及躲避的百餘北莽騎軍當場被人馬皆分屍,若是被撞個正著,更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每次兩位武評大宗師衝撞產生的劇烈聲響,都姍姍來遲,顯得極為滯後。
拳拳到肉,沒有任何華而不實的花哨招式,沒有任何氣勢恢宏的驚世絕學。
反倒是如同鄉野村夫間的蠻橫打架,你來我往,直來直去。
只不過純粹因為交手雙方是徐鳳年和拓拔菩薩的緣故,那就是以金剛境對金剛境!
以徐鳳年如今的氣機和體魄,幾近於心意所起飛劍所至的速度,但他每次前衝追殺拓拔菩薩,都會看似累贅多餘實則玄妙至極地踏出一步,這並非道教縮地成寸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