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火燎去屋內捧出一隻鐵匣子,匣內儲冰,冰裹雪蓮。徐鳳年接過匣子,交到疑惑不解的姜泥手上,“送你的。”
徐鳳年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傷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笑道:“雪蓮大概是世間女子最好的養顏之物了。”
不給姜泥拒絕的機會,徐鳳年看著她,平靜道:“還有,捎句話給曹長卿,就說讓他放心,有些地方,北涼鐵騎熟門熟路。”
徐鳳年眨了眨眼睛,“要是不介意再幫我捎句話的話,麻煩你跟那姓宋的小白臉再說一句,什麼丰神玉朗的謫仙人,我會打得他爹孃都認不出來。”
姜泥抱著匣子,不說話。
徐鳳年笑道:“撐半個時辰而已,我其實需要單獨面對拓拔菩薩和李密弼打一架,我要讓拓拔菩薩的心境徹底受損,下一次捉對廝殺就有更多勝算了。放心,一旦見機不妙,我要跑很容易。這一路我始終在休養生息,足夠我跟他們玩半個時辰的貓抓老鼠了。”
姜泥還是沉默。
徐鳳年打趣道:“怎麼,不捨得走?”
姜泥呸了一聲。
徐鳳年揮揮手,“去吧去吧。”
姜泥表情僵硬生冷,轉過身,大涼龍雀飛出紫檀劍匣,橫浮在身前,她輕輕躍上,轉瞬間便如虹而逝。
邵牧又一次呆若木雞。
又他孃的是一位劍仙?!
啥時候咱們離陽江湖裡陸地劍仙這般滿大街了?
少年對少女咧嘴傻笑道:“我就說吧,真是神仙姐姐!”
少女一腳踩在少年的腳背上,少年金雞獨立,呲牙咧嘴。
約莫半炷香後,少女看著那個站在臺階上始終望著仙子消失方向的男人,輕聲問道:“你是騙她的,對不對?”
徐鳳年笑了笑,轉身對邵牧說道:“你帶著兩個孩子去雪荷樓,說我答應給你一株雪蓮,宋夫人會不計代價幫你跟劉懷璽討要,然後讓雪荷樓安頓好他們。走吧,從後門走。”
在邵牧帶著少年少女離去時,依稀聽到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小巷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