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程度,上次在鐵門關,金甲也拿到手,而且這次神武城外殺人貓,我透過徐嬰從韓貂寺那顆頭顱裡知曉了一些機密,其中就有當年他剝皮葉紅亭的幾段細碎過程,過完年,我就去趟機造局,跟那幾位鉅子說一說詳細過程,以後你披上那具符甲陷陣衝鋒,起碼不用太過擔心一截柳之流的襲殺,還有,黃蠻兒,在牯牛大崗上軒轅敬城曾經說過你不可輕易入指玄,你千萬記得,哥除了幫你打造符甲,也在翻閱樓內一些佛道兩教的晦澀秘笈,那白狐兒臉也答應幫著尋找,所以你得等哥找到了讓你順順當當成為指玄高手的捷徑,在這之前,哪怕天塌下來,你也不能進入指玄,記住了沒?!”
如今的黃蠻兒真是不笨了,因為直覺告訴他不能答應,他又沒有跟哥哥說謊的習慣,就只是在那裡抬著頭不點頭不說話,重瞳子的少年轉動眼睛,就是不敢正視他哥。
徐鳳年一個板栗狠狠敲在徐龍象腦門上,“給哥點頭!”
徐龍象轉過屁股,背朝徐鳳年,破天荒沒有答應他哥的要求。
徐鳳年伸手扯著黃蠻兒的耳朵,扯了半天都沒能讓生而金剛境的弟弟轉頭,嘆息一聲,鬆開手,怔怔望向徐北枳離開後趨於平靜的聽潮湖。
黃蠻兒轉過身,盤膝坐地,伸手輕輕摸了摸他哥哥那頭扎眼的灰白頭髮。
徐鳳年眯眼望向遠方。
聽潮湖年年有魚,北涼年年有餘。
徐鳳年緩緩後仰躺下,後腦勺枕在手背上,望著晴朗天空,安然睡去。
他從未跟徐驍說起,當他在春神湖上看到這個爹的身影,哪怕明知道這個身影一年比一年蒼老傴僂了,但只要遠遠看到一眼,就好像什麼皇帝啊王仙芝啊張鉅鹿啊元本溪啊,讓這些傢伙一起扎堆出現在湖上,他徐鳳年也半點都不怕,心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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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強壯了許多的虎夔嗖一下竄出,拼命朝徐鳳年奔跑而來,結果被黃蠻兒一手一隻按倒在地,兩隻奇獸距離徐鳳年幾尺距離,偏偏逃不出黃蠻兒的手心,眼神竟然有些人性通靈的幽怨。
徐鳳年笑道:“黃蠻兒,你去玩你的,帶上菩薩和金剛,哥還要坐一會兒,想點事情。”
黃蠻兒咧嘴點了點頭,拖著兩隻虎夔各自一條腿就跑遠了。
黃蠻兒四處閒逛,第一次鬆手後虎夔,這對姐弟就要跑回聽潮閣那邊尋找徐鳳年,被行走迅猛如奔雷的黃蠻兒一下就拽住尾巴,幾次吃足苦頭後,只得病怏怏跟在他後頭。
他不知不覺來到梧桐院牆外,結果發現老爹沒有去那個小嫂子聽說書,而是推著輪椅,帶著二姐散心。
徐驍見到黃蠻兒,招了招手。那頭叫菩薩的雌虎夔見著了徐渭熊,顯得格外親暱熱鬧。徐驍繼續方才的話題,緩緩說道:“以後北涼正妃一事,你這個當姐姐的要多把關,小年做什麼事情都能心中有數,爹不是比較放心,而是最放心不過。唯獨感情這件事上,這孩子一旦掉進去,就容易不計後果。渭熊,爹不是擔心北涼軍政受到什麼影響,爹打拼下這麼一份大家業,如果到頭來自己兒子半點都揮霍不起,那爹還做個屁的大將軍,小年以後當個屁的北涼王。只是爹很怕你這個弟弟受傷,爹是粗人,但畢竟見過很多人的聚散分合,也知道這種瞧不見的傷比刀箭重創還來得傷人,說不定半輩子一輩子都緩不過來。”
徐渭熊嗯了一聲。
“再就是以後的側妃,說實話,暫定的兩個女子,已經在府上的王初東跟青州的陸丞燕,爹確實是更喜歡王初東那小丫頭一些,可側妃分大小,王初東只能在陸丞燕之後,畢竟人才濟濟的陸家,比起靠著褚祿山才爬到青州首富位置上的王林泉,肯定對將來的北涼更為重要,越是往後越是如此。所以往後兩個親家的家族起了爭執,只要不涉及大是大非,你都得偏向陸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