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表面意思是要讓種家貧田作良田,我若不是公主墳的客卿,也就被他矇蔽了去,種神通許諾五年內有二十萬斤鐵器運入西河州,廉價賣給控碧軍,這對我來說,實在是不得不去死死咬住的魚餌。家醜也不怕外揚,魔頭種凉是公主墳小念頭的姘頭,不光如此,這次截河盜陵,也藏有洪敬巖的身影,此人心機深沉,野心之大,整個北莽江湖估計都填不滿他的胃口,大念頭當初能夠吞珠,便是他存了讓大念頭養珠的兇惡心思,好在天底下就沒有算無遺策的人,洪敬巖算漏了大念頭的境界攀升,珠熟時,非但沒有取走大念頭的境界,反而落敗,差點就走火入魔。”
徐鳳年感慨道:“怎麼聽上去,洪敬巖比拓跋菩薩還要可怕。”
赫連威武點頭道:“拓跋菩薩跟徐驍是一路人,就算輸給他們,也心服口服。洪敬巖則不同,性子很是陰鷙,不可不防。此人前段時日與捧盤銅人一同去了趟涼莽邊境,明面上是跟陳芝豹戰了一場,內裡如何,天曉得。”
徐鳳年望向漸漸平靜如鏡的湖面,感到一種風雨欲來的窒息。
老魁突然說道:“小子,你可知道兩禪寺龍樹僧人到了道德宗,在那座天門前坐了三日三夜?真是可憐,被麒麟真人打了三天。”
徐鳳年憂心忡忡,“老主持死了?”
老魁搖頭道:“還沒,佛陀金剛身,確實了得。不過估計也扛不下多久時分了。這場道首對陣佛頭,我看老和尚比較懸。”
徐鳳年心知肚明,看似道首殺佛頭,其實就是道教滅佛門了。
赫連威武笑道:“見過了老和尚的菩薩低眉,接下來也不知道能否見到白衣僧人的金剛怒目。”
徐鳳年想起了東西姑娘和南北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