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薯伸手點了下這名女官額頭,調侃道:“胳膊肘都拐向那尊魔頭了,洛陽這還沒進敦煌城,以後還了得,可不得把我給賣了?”
娃娃臉女官紅著臉,鼓起腮幫道:“宮主欺負人!”
一路上,又陸續加入十幾名雙手衣袖沾血的老宦官,才解決了宮中內患。在紅薯面前都以臣子自居,他們都是紅薯姑姑死前就擺下的暗棋,不乏有原本看似倒戈投入敵對陣營的人物,一旦真正揭鍋,就知道這些老閹人的確比起那些褲襠子帶把的金吾衛騎更男人一些,更懂得認準一個主子去忠誠,歷數那些宦官當政的王朝內鬥,昏聵皇帝都喜歡放權給身邊閹人,重用這些宦官去與權相或者外戚勾心鬥角,並非完全沒有道理。權臣可以坐龍椅,外戚可以批黃袍,誰聽說過連子孫都沒有的閹人去自己做皇帝?
三十幾名身披重甲的黃金甲士也加入隊伍。
紅薯笑了笑,自己有了一場好隆重的死法。
死之前總要拉上幾百人去陪葬。
如此一來,敦煌城就徹底乾淨了。
到時候就輪到連她都不知底細的北涼勢力開始接手。
上一次出北涼時,聽潮閣李義山面授機宜,便是如此算計的,步步不差,她毫無怨言。
出了北涼,就再不回北涼。
紅薯回首望北。
公子走好。
她卻不知,敦煌城大門。
一名書生模樣的負劍年輕人,面對五百騎兵,一夫當關,為她獨守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