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赤螭劍盪出一個尋常名劍必定斷折的駭人圓弧。
徐渭熊一人一馬後邊前赴後繼的兩名鐵騎再次莫名其妙陣亡,墜馬之前,身體在空中跟赤螭劍如出一轍,彎出一個弧度。
輕輕收回梅子酒,陳芝豹指地槍尖旋出一個槍花,望向口吐鮮血的女子,淡然笑道:“這才梅子尚青時。你真的不打算伸出左手了?道教第二符劍赤螭,說到底其實還是一個‘敕’字啊。”
徐渭熊默不作聲。
陳芝豹轉頭望向鐵門關,“我本想到了那裡,將蟒龍一併斬去,然後獨身入蜀,如此對誰都說得過去。”
手中梅子酒,梅子逐漸透深紫。
徐渭熊高高拋起赤螭。
高入雲霄引天雷。
徐渭熊正要脫口而出那個“敕”字。
一槍通透腹部。
陳芝豹拔出梅子酒,從女子身上帶出一股鮮血,面無表情。
徐渭熊仍是竭力去說出那個敕字,又給這位白衣旋轉至槍尾,一槍撞落下馬。
看似留情,實則這一記梅子青轉紫,才算真正的殺招。
就在此時。
有女子御劍南下。
女子身後有青衫儒士悠然相隨。
年輕女子絕美,御劍之姿更是逍遙神仙,她狠狠剮了一眼生平第二大死敵的徐渭熊,冷聲道:“我就看看,別想我出手。”
倒是那名佔盡天下八斗風流的中年儒士輕笑開口道:“梅子紫時好入酒。”
大官子曹長卿飄然而至,扶住魂魄招搖不定的女子,按住心脈,然後輕輕放入一粒丹藥,將她輕輕放下。
是死是活,天曉得。
盡人事而已。
其實以人力強行引來天劫仍是難逃一死。
死士當死。
若非探知此地異象,黃沙千萬裡,便是陸地神仙曹長卿都根本趕不及。
曹長卿起身後探出一手,問道:“儒聖陳芝豹,可否一戰?”
這位天下無人得知其悄然入聖的白衣戰仙,提起那一杆紫氣浩然繚繞的梅子酒,平靜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