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也不肯用心,只確定姓賈,後頭是諧音,溫華也不管什麼,跟她天生不對眼,每次喊她都故意喊一大串,上個月出現一幕嚇得他差點尿出來,一個茶客有意刁難,嫌棄她煮茶功夫寒磣,她耐著性子換了兩壺茶,大涼天搖扇故作文士風範的商賈仍是挑刺,溫華本來是看熱鬧,樂得這姑娘出醜,然後就看到站在客人身邊的少女呵呵一笑,一記手刀就削去,如果不是溫華機靈,丟出一隻茶碟,擋下手刀,然後拼了命去擋在兩人中間,那顆頭顱就跟西瓜一般被一刀切掉了,打那以後,溫華就提心吊膽,恨不得連她上茅房都盯梢,這些日子以來,溫華頭回心甘情願的做牛做馬,不敢勞駕這位小姑奶奶接待茶客,寧願她盤膝坐在視窗長椅上,肩扛一杆不知哪裡拔來的向日葵發呆。
少女板著臉呵呵一笑。
溫華拿她沒轍,訕訕然走進茶館,一屁股坐在黃老頭對面,見小姑娘沒跟上來,小聲說道:“你孫女?有你這麼寵著慣著嗎?就說上次,殺人不犯法?”
兩鬢霜白的老頭喝了口茶,平靜道:“我閨女殺幾個人還犯法?哪家的家法?哪國的國法?早個二十年,你小子讓那些帝王君主來回答,看誰會點頭。”
溫華嘴角抽搐道:“黃老頭,你這吹牛不打草稿的,要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比跟趙家天子平起平坐了?”
老人斜瞥了一眼親手授予劍術的木劍遊俠,沒有說話。溫華被盯著毛骨悚然,道:“好好好,你厲害行了吧,既然你口氣這麼大,晚上我給你做三大碗蔥花面,要不然你肯定餓得睡不著覺。”
自有一股雅氣的老人揮手道:“這就去做一碗。”
溫華怒道:“不去,真當我是嘍囉了?”
然後伸出手,嬉皮笑臉道:“我家小年說過,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只有富貴才能讓老子能淫一個,所以,給錢先!”
老人懸停茶碗,於是溫華立即擠出諂媚笑臉,做了個毛巾搭在肩上的動作,跑著離開,不過嘴上唸叨著:“看我給不給你加煎蛋,嘿,本公子連蔥花都不給你放幾粒!”
老人轉頭提了提嗓音,帶著笑意喊道:“小閨女,來來來,坐近了,陪我喝喝茶。”
小姑娘坐在隔壁桌上,盤膝坐好,然後一瓣一瓣摘下向日葵。兩人還是背對背。
老頭也不在意,一口一口喝著粗茶,溫華腿腳利索,加上蔥花面也不是多費勁的活計,吃過了那碗蔥花果然可憐到屈指可數的馬虎麵條,不和眼前那小子斤斤計較,放下筷子後感慨道:“溫小子,武評上那些人物,你覺得誰才是真正的高手?”
聊到這個,溫華馬上興致勃勃,大聲笑道:“這還用說?當然是武帝城的王老神仙了,拓跋菩薩是北蠻子,我才不稀罕,說來說去還數桃花劍神鄧太阿頂呱呱,劍道第一人嘛,我當然佩服得五體投地,這輩子能跟鄧劍神比拼一劍就死而無憾了,其餘那些曹官子啊魔頭洛陽啊,都不算什麼,不是本公子的菜!”
黃老頭嗤笑道:“就你這等見識,還想劍術大成?練劍之人,只學那鄧太阿,不知李淳罡,不出百年,劍道就要再無佔去武道風采一半的鼎盛光景了。”
溫華愣了一下,“李淳罡?我只知道我們王朝自己有個水分極大的武榜,這老頭兒才排在第八,後來北莽出爐的武評更是沒影兒了啊,不是被人擠下去的嗎?”
老人端起茶碗作勢就要潑溫華一臉,這小子趕忙拿袖子護住自認英俊無雙的臉龐,老人卻是停下手,喝了一口茶,慢悠悠說道:“這五百年江湖,李淳罡是唯一一個劍道造詣直追仙人呂洞玄的巨材,足足五百年啊,可不是一百年。這個李淳罡,當時評為春秋十三甲裡,其中李淳罡的劍甲魁首,是最沒有疑議的。”
溫華哦了一聲,虛心請教道:“黃老頭,別說懸乎的,說些實在的,否則我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