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不開戰火紛飛,這與酒肆茶樓說書講史的徵前之事略有區別,說到刻意渲染的激烈戰事時,觀眾們目不轉睛,屏氣凝神,十分入戲。
徐鳳年才走開,就看到澹臺長安與妹妹澹臺箜篌帶著幾名扈從走在熙攘人流中,澹臺箜篌手裡也提著一隻奇巧蛛盒,不過是紫檀盒子,所耗銀兩遠不是陶滿武手中木盒能夠媲美的,盒中吐網蜘蛛更有差異,想必城牧三公子的蜘蛛也會理所應當的吐網更密,大概是銀子多了,便會奇巧更奇巧。雙方對視後,澹臺長安笑容燦爛,率先走來,扭頭對妹妹得意道:“怎樣,被我說中了吧,徐奇肯定會來廟會。”
澹臺箜篌瞪了一眼徐奇,無奈道:“不就是打賭輸你一兩銀子嘛,得意什麼。”
澹臺長安大笑道:“二哥賺別人百兩黃金那也不見得如何高興,指不定還是他們偷著樂,不過賺你一顆銅板兒都值得開心。”
徐鳳年比澹臺箜篌還要無可奈何,這飛狐城頭號紈絝的二公子真是神機妙算,不知為何,徐鳳年是真相信澹臺長安在這兒守株待兔,而非讓人盯梢,一來以徐鳳年如今的玄妙五感,能夠輕易探知周遭的特殊視線,再者對這位志向是做鄉野教書匠的無良子弟並不惡感,這不能叫英雄相惜,可以算作是紈絝相惜。尤其是陶滿武並無異樣後,徐鳳年更是鬆了口氣,澹臺長安是個有話直說的爽快性子,見陶滿武長相可愛,伸手去捏小臉頰,被躲過以後,也不以為意,就拿自家妹妹開涮,“我這妹妹口口聲聲要嫁給我做媳婦,其實暗地裡對赫連家一位俊彥思慕得緊,這不就買了奇巧,回頭肯定就要偷偷摸摸做賊一般寫下那名英俊公子哥的姓名,若今天見不著徐奇兄弟,我也不說破她心事,撐死了深夜爬牆,去偷出那張紙條丟掉,讓她第二天對著蛛網第哭死。”
漲紅臉的澹臺箜篌一腳猛踩在澹臺長安腳背上,後者一陣吃痛,倒抽冷氣,對這個寵溺慣了的妹妹,只能敢怒不敢言。
一起逛了半個時辰,澹臺長安便被按耐不住的澹臺箜篌拉走,二公子與徐鳳年約好晚上在廣寒樓喝酒,被妹妹強行拖著離開。望著這對關係融洽的兄妹,徐鳳年站在原地,久久沒有挪動腳步。
陶滿武伸出小手揉了揉他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