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傢伙,還不值得自個兒去假裝敬重一些?這點眼力勁都沒有,至今仍無生育的她如何在內宅爭寵中屹立不倒?可惜她碰上了世間最不像劍神的老頭,斷臂的李淳罡沒啥風度咀嚼著鵝腿,瞄了眼少婦很有些斤兩重量的沉甸甸胸脯,含糊道:“瞧你這對奶-子,大到罕見,走路累不累,累的話晚上讓爺爺給你揉揉?”
少婦這會是真嚇死了,被風流倜儻的世子殿下佔便宜不算什麼,誰佔誰便宜都要兩說呢,若是要被眼前這破爛羊皮裘的老傢伙欺負,那她真是可以去做一次貞潔烈婦了。她求救望向世子殿下,可世子殿下竟是無動於衷。
徐鳳年只是問道:“龍虎山齊玄幀以後可有高人?”
李老劍神灑然道:“齊玄幀以後我就不知了,多半是一田稻穀不如一田了,不過與齊玄幀同輩的那個掌教天師,倒是做人做事都難得不俗氣,就不知道死了沒,怎的,聽說你有個傻子弟弟在那邊修行,被欺負了,所以要去找龍虎山道士的麻煩?”
徐鳳年笑了笑。
終於想起一旁膽戰心驚的少婦,徐鳳年言語乖張道:“夫人,聽聞你是精通曲賦書法的雍州大才女,晚上去本世子房中寫《烹鵝貼》。這裡就不留兩位夫人了。”
媚容隱約可見的少婦如獲大赦,帶著又是輕鬆又是遺憾的小夫人離開湖畔。少婦的曲線玲瓏背影,走起路來一左一右,風情搖曳,可惜看到她正面一上一下的畫面。
徐鳳年等她們走遠,和老頭兒一同默契收回視線,這才開口說道:“我哪敢跟龍虎山的羽衣卿相慪氣,也就是上山走走看看,想知道天師府到底是何等的人間天閣。”
老劍神李淳罡吐出一嘴鵝腿骨頭,不以為意道:“天師府算什麼,蓮花頂斬魔颱風景才好,小子,你若有膽子在那邊胡鬧,老夫便陪你上山。”
徐鳳年笑問道:“當真?”
老頭兒想去拿第二隻鵝腿,卻被姜泥不客氣拿鐵鉗拍掉,悻悻然望著一臉怒容的小丫頭,只能嚥了咽口水,說道:“老夫說話,從來都不管世人愛信不信。”
徐鳳年沒說話,實在看不慣老頭兒裝豪氣扮豪情的姜泥出聲打擊道:“一條鵝腿都管不住的嘴,誰樂意信。”
徐鳳年哈哈大笑,老頭兒一臉無所謂世子殿下的落井下石,只是向小妮子乞求道:“姜丫頭,兩條鵝腿就能管住!”
由於不怎麼懂烤鵝弄得滿臉煙氣的姜泥憤聲道:“拿一貫錢來!”
囊中羞澀的老劍神只得唉聲嘆氣。
一直遙遙站在遠處的魚幼薇捧著武媚娘走近了,徐鳳年招手道:“來,嚐嚐我的手藝。”
她沒有走來,徐鳳年便拿著烤鵝走去。她搖了搖頭,不要拿烤肉,輕聲問道:“你不怕氣死縣公晉蘭亭?雍州士子本就對北涼不懷好意,喜歡將涼地百姓稱作蠻子,你這是雪上加霜?”
徐鳳年問道:“計較這些做什麼。”
魚幼薇冷哼一聲。
昨天白貓武媚娘被徐鳳年擰住脖子丟在地上,正記仇呢,看都不看世子殿下。
徐鳳年輕聲笑道:“放心,兩位夫人遠不如你漂亮,我哪裡瞧得上眼,只是逗弄一下,信不信等我離開穎椽,她們兩位再與那三郎行房,腦子裡想的都會是本世子?”
魚幼薇怔怔望著這個傢伙,匪夷所思,羞憤道:“你到底是怎樣一個混帳無賴!”
徐鳳年傻笑呵呵道:“幼薇,你這兒比那徐夫人更壯觀一些,累不累?”
魚幼薇緊緊抱住武媚娘,試圖遮擋胸前風景,卻是徒勞,只會襯托得更加飽滿,她這次沒像昨晚那樣逃離,而是提起同仇敵愾的武媚娘兩隻爪子,說道:“媚娘,咬他!”
徐鳳年做了個鬼臉,“有本事你咬我。”
魚幼薇立即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