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各位都能喝酒?”
劉寄奴點頭笑著打趣道:“喝當然都能喝,這幫人打仗就那麼回事,酒桌上個個天王老子第一。不過馬蒺藜和褚汗青兩部都要當值巡夜,其他人只要不喝得酩酊大醉,都無妨。”
徐鳳年嗯了一聲,“那咱們喝個點到為止,上次欠下的,就只能以後有機會再補上了。”
劉寄奴轉頭喊道:“馬蒺藜,跟褚汗青親自去抱兩壇酒來,然後滾去巡夜。”
馬蒺藜如釋重負,和另外一名校尉一起小跑出院子,很快抱來兩壇綠蟻酒。
心虛的馬蒺藜不敢多待,就想趕緊溜之大吉,那名氣度儒雅的虎頭城校尉褚汗青猶豫了一下,望向徐鳳年,問道:“王爺,卑職今夜不能喝酒,也不知下次能喝酒會是何時何地,可否以空碗,敬王爺一回?”
徐鳳年點了點頭。
褚汗青高高階起那隻空蕩蕩的酒碗,徐鳳年則站起身將碗中綠蟻酒一飲而盡。
馬蒺藜忐忑問道:“王爺,要不卑職也敬你一回?”
徐鳳年又笑著喝了一碗。
徐鳳年坐回石凳後,看著那些臉上都帶著真誠笑意的邊關將校,問道:“劉將軍,虎頭城還有什麼需要的嗎?儘管開口。”
劉寄奴一手捧碗,一隻手擱在那條瘸了的腿上,笑著搖頭道:“沒有了。”
徐鳳年也沒有多說什麼,陪著這些都已四十多歲的北涼老將一起默默喝酒。
劉寄奴在最後,只說了一句話,“既然王爺坐在了這裡,那麼有句本來以為沒法子說出口的話,就能說了,虎頭城四萬餘人,今天就當都喝過了王爺的送行酒,雖死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