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簡單,自然是忌憚元本溪手中握有的趙勾力量,先帝死後,元本溪對當今天子來說太過於難以預測了,比起北涼鐵騎好似遠在家門口的鼾聲如雷,元本溪更是那臥榻之側的呼吸聲,即便很輕,卻更讓人難以安睡。楊太歲死了,柳蒿師死了,韓生宣死了,謝觀應走了,太安城內還有誰能夠制衡與先帝相處都能平起平坐的元大先生?話說回來,如果殷茂春或者某人才是元本溪最後選擇檯面上的儲相,宋洞明只能淪為影相,哪怕宋洞明因為元本溪的死而心灰意冷,可我就怕萬一……”
李東西聽得腦袋都大了,乾脆就下筷如飛,不去聽這些麻煩事。
婦人給南北小和尚盛了一碗白米飯,夾了些素菜堆在飯尖上,小和尚就在門口蹲著吃飯。
白衣僧人看著這個白蓮先生,笑道:“百聞不如一見。”
白煜自嘲道:“應該是讓先生失望了。”
李當心嘆了口氣,低頭看著滿桌飯菜,“北涼這就有廟堂的氣息了。瞧著色香味俱全,吃起來卻未必,看來當皇帝的確是沒啥滋味,難怪姓徐的那小子……”
李東西猛然一拍筷子,“爹,你跟人叨叨叨就叨叨叨你的,可這些飯菜都是我做的!”
白衣僧人立馬讓媳婦去多拿一副碗筷,這還沒吃就伸出大拇指,“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