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著法子讓你燕文鸞晚節不保,慢慢剪除羽翼,將趙先生的流風遺澤都祛除,讓陳芝豹徹底變成‘權柄可有,不可大’的孤家寡人,陳芝豹在北涼軍中的烙印也會自然而然逐漸淡去。”
燕文鸞冷笑道:“王爺不愧是李先生的得意弟子,果然善謀,且最擅絕戶計。”
徐鳳年不以為意,抬了抬手,輕聲笑道:“冷語傷人,不過好在還有熱茶暖心,喝茶喝茶。”
以性情剛烈著稱北涼的老將軍竟然也沒有當場掀桌子撕破臉,而是板著臉喝了口熱茶。
屋內氣氛僵硬。
徐鳳年率先打破沉默,卻是一句“題外話”,“聽說納蘭右慈放出話來,要和謝飛魚聯手評點新的武評、胭脂評和將相評。”
燕文鸞沒好氣道:“那破玩意兒,都是讀書人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
徐鳳年喝掉茶水,放下茶碗,神情凝重,沉聲道:“那我今天就跟老將軍說一說幾位讀書人合手做過的一件正經事。嗯,是四個人。”
燕文鸞皺了皺眉頭。
徐鳳年說了四個名字。
分別是黃龍士。
聽潮閣李義山。
南疆納蘭右慈。
離陽帝師元本溪。
燕文鸞下意識坐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