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好糊弄,而是在徽山賣東西,殺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碗酒的價錢在別的地方都能買一罈酒。
徐寶藻手持那串竹籤糖葫蘆,笑得那雙靈動眉眼宛如月牙,細細悠悠舔了一口糖衣,便有一份幸福在臉上微微盪漾開來,知足常樂,故而酸在舌尖,甜在心頭。
興許是被她驟然而至的幸福所感染,徐鳳年啃著糖葫蘆,也笑了起來。
徐寶藻自言自語道:“以前經常聽家裡丫鬟說秋天的趕集廟會或是水陸道場,都能吃上這種玩意兒,尤其是心意齋的冰糖葫蘆最可人,也不是用這種竹籤串起,而是放在精巧漂亮的紙盒裡,一粒粒滾圓碩大,據說看著就能讓人流口水。”
徐鳳年問道:“你是頭回嚐鮮?”
徐寶藻撇撇嘴,“可不是。”
似乎是怕徐鳳年瞧不起自己,她很快補得意洋洋地充道:“我雖沒吃過糖葫蘆,可我嘗過廬陵的冬筍,廣靈的野蕨,安溪的荔枝,永甘的柑橘,宜城的板栗,河陰的石榴,還有那上元鰣、松江鱸、膏棗糕、女兒紅、吳州的細腰粳稻,甚至還有北涼的綠蟻酒,你呢?吃過嗎?”
徐鳳年一笑置之,原來是個喜歡攀比較勁的傻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