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個把月都要摸不著小媳婦的手。”
宮樸和客卿以及蓬萊扛鼎奴的全部陣亡,董卓對於眼睜睜看著他們為自己戰死,毫無愧疚,只是對於以後的佈局麻煩不斷,畢竟老丈人統領那座與軍事雄鎮無異的提兵山,也是出了名的城府冷酷。
校尉小心翼翼問道:“將軍,咱們好像不是去茂隆的方向啊?”
正在氣頭上的董胖子瞪眼道:“去急著投胎啊,沒瞧見北涼王的親軍大雪龍騎都冒頭了?才來了八百騎,其餘的呢?還不是去啃離谷茂隆了?否則四千龍象軍會出現在葫蘆口等著咱們進他們的褲襠?!”
那名校尉撓了撓頭,悄悄白眼道:“我姐早說不讓將軍來接燙手山芋,將軍非不聽。”
董卓擠出一個燦爛笑臉,招了招手,“耶律楚材,過來過來。”
校尉毛骨悚然,放緩奔跑速度,對將軍的招呼左耳進右耳出。
董卓笑眯眯道:“小舅子!”
校尉乖乖上前,果然結結實實捱了一腳,出過氣的胖子這才覺得神清氣爽,“你見你姐長得多絕代風華,再看看你,歪瓜裂棗。我第一次跟你見面就說了,你小子肯定不是你爹孃親生,指不定就是隨手撿來的。”
身為董卓小舅子的校尉,那可是實打實的皇室宗親,當下聽到這種大不敬言語,竟也不敢反駁,可見董胖子的淫威之盛。一肚子悶氣,攤上這麼個無賴姐夫,實在是老天爺打瞌睡啊。
董卓突然收斂了輕鬆神色,“有屁快放。”
只會被人當做陷陣莽夫的校尉跑在董卓戰馬附近,說道:“一萬龍象軍贏了擅自出城的瓦築軍,不稀奇。可君子館據城不出,竟然還能有戰力齊整的四千龍象軍出現在葫蘆口,這裡頭足以說明君子館那邊有狀況,咱們北莽軍鎮雖說不如中原邊防控扼之地軍鎮那樣高城險峻,君子館卻也不是龍象騎軍就能攻下的,拿一支攻城器械完全跟不上的騎兵去攻城,實在是滑稽,這隻能說明北涼對北莽邊軍的滲透遠遠超乎南朝的設想,說不定洪固安頭腦發熱出城拒敵,都有諜子作祟。”
董卓不點頭不搖頭,繼續問道:“那你說說看龍象軍孤軍深入,葫蘆口剩下的四百,加上先前剩下的傷病,整整一萬北涼精銳已經剩下不到兩千,這麼大代價,圖什麼?”
經常被董胖子調戲是“金枝玉葉”的校尉想了想,說道:“瓦築君子館離谷茂隆四鎮,說到底都是易守易攻的軍鎮,除去兵力,沒有太多價值,北涼軍除非傻了,才會留兵駐守,等著南朝幾位老將軍去尋仇。說實話我也想不通這場仗打了什麼,是不是北涼王老糊塗了?還是說急著把次子送入北涼軍當將軍?”
董卓踹了一腳,小舅子躲得快,一腳落空的胖子氣笑道:“說了半天都沒到點子上,你姐說得對,讀兵書讀死了,不知道去探究兵書以外的東西了。”
校尉習慣了姐夫的打是親罵是愛,厚著臉皮笑道:“將軍英明神武,幫著給小的說透了。”
董卓清淡笑道:“原先邊線臨近北涼的所有軍鎮,就戰力而言,都相當自負,以為可以跟北涼鐵騎光明正大地一對一不落下風,不光是洪固安這些將軍如此認為,更有中原遺民老幼念想著返鄉,想著祭奠先祖,或是懷念南方富饒安逸的水土,故而暗地裡使勁推波助瀾,眾人拾柴火焰高,可惜都他媽的是虛火。先是南朝軍伍輕視北涼軍,繼而是整座南朝廟堂浮躁,難免影響到北邊王庭和皇帝陛下的心態,陛下急匆匆拿佛門開刀,或多或少是因為覺得可以一舉拿下北涼定天下了。”
校尉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打唄,北涼軍既然僅憑一支龍象軍就讓龍腰州雞飛狗跳,分明可以往死裡打一場,咱們南朝這般眼高於頂,真打起來,肯定吃虧啊,北涼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兵,難道被我說中,北涼王是真的老糊塗了?如今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