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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拔山的架勢!
軒轅敬城冷笑道:“不知進退,好蠻橫的世子殿下!”
徐鳳年莫名其妙地收刀,春雷繡冬雙雙歸鞘。因為黃蠻兒
笑道:“上次知章城外上墳,看到有幾隻酒杯,都是先生你的?”
軒轅敬城落寞點頭,問道:“為何臨時收刀?”
徐鳳年指了指蹲在遠處的黃蠻兒,笑道:“我弟弟知道別人有沒有惡意。”
軒轅敬城百感交集道:“生而金剛境。”
徐鳳年納悶道:“冒昧問一句,先生明明是武道高人,為何在牯牛大崗落到那般境地?”
軒轅敬城平靜道出一個石破天驚的真相:“青鋒她孃親與軒轅大磐雙修,以此來報復我。如今這位老祖宗要再讓青鋒入牯牛降。”
軒轅敬城的嗓音平穩,並未刻意遮醜而小聲。
慕容桐皇和慕容梧竹面面相覷。
饒是臉皮厚如徐鳳年也目瞪口呆,被震撼得無以復加,天底下還有這般喜歡吃窩邊草的老不羞?那可是嫡長孫的媳婦啊,最後連曾孫女都不放過?寧肯錯殺不肯錯放嗎?相比這個聳人聽聞的內幕,試圖擄走慕容雙璧實在是不值一提。
軒轅敬城苦澀道:“這位老祖宗,倒不是耽於美色,實在是欲證長生真人境界,走了條旁門左道。”
徐鳳年罵道:“放你孃的屁,道門房中術也好,密宗歡喜雙修也罷,軒轅敬城你還是男人?”
軒轅敬城淡然道:“我二十年學盡徽山問鼎閣秘笈功法。”
“我走了一條沒有回頭路的岔路。”
“不懼一死。”
“但求母女平安。”
軒轅敬城緩緩說來,咳嗽了幾聲,捂住嘴,血跡猩紅,觸目驚心。
徐鳳年跟不上這位病泱泱書生那羚羊掛角的思維,問道:“你能與軒轅大磐死戰一場?聽說這老怪物實力彪悍得很。”
軒轅敬城手中道教典籍早已染紅,放於背後,淡笑看著徐鳳年說道:“可以。”
“他要證大長生,我便讓他見識一番。只是我得來的長生真人境界,並不是真長生,因此勝負在五五之間。”
“只是我死後,母女如何辦?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所以一直在等世子殿下。”
“今日來見殿下,殿下的第一刀極好,且不說刀法有成,出刀更是狠辣。軒轅敬城懇請殿下出手相助。”
“天底下只有殿下救得了她們母女。”
徐鳳年一驚再驚。
軒轅敬城自顧自說道:“軒轅大磐一死,徽山也就我父親軒轅國器,與我弟弟軒轅敬宣,稱得上麻煩,這兩人再死,殿下只要保得住青鋒性命,大可以將她當作牽線傀儡,掌控牯牛大崗。”
徐鳳年問道:“這事不是你們軒轅世家在給我下套子?”
軒轅敬城搖頭道:“不是。”
徐鳳年無可奈何,搖頭說道:“要真如你所說,讓我出手不難,但你必須幫忙除掉軒轅國器和軒轅敬宣中的某一個,否則只有一個無依無靠的軒轅青鋒,就想蛇吞象,太吃力了。”
軒轅敬城毫不猶豫道:“好。我上山先殺軒轅敬宣。”
徐鳳年無言以對。
這男人,是徹底瘋了?
軒轅敬城遙望那座藏青色的牯牛大崗,喃喃道:“我來了。”
這位山上人,上山殺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