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道門獨佔,三教一直都在苦苦覓求各自的道。
而儒家也不等同於那位張聖人之後定下重重規矩畫下條條框框的儒教。
若非是欠了一份不得不償還的人情,曹長卿很想跟這位白衣兵聖聊一聊他們之間的道之所差。
曹長卿入儒聖,歸功於那座西壘壁遺址,歸功於公主殿下的那句興亡皆是百姓苦,歸功於西楚滅國以後仍舊浩氣長存的書生意氣。
他很好奇陳芝豹為何能跳過天象直入陸地神仙。
其實以陳芝豹的卓絕天賦,遵循武夫境界一步一個腳印踏入天象境界後,再以儒聖身份成就陸地神仙,這樣兼具三教聖人和武夫路途的儒聖,恐怕自己就真的只有認輸一條路了。
現在的陳芝豹,處於一種十分前無古人的玄奇境地,既非偽境地仙,也非王仙芝的以力證道超然世間。
可惜了。
多等十年該有多好。
不過有一點大官子可以肯定,陳芝豹的悄然入聖,跟兩禪寺龍樹聖僧的圓寂有莫大關係。
曹長卿喟然長嘆之後,伸手一抓。
代替徐渭熊道出那個來不及說出口的“敕”字。
一道紫色天雷被他從九天之上硬生生抓下。
曹長卿之所以被譽為獨佔天象鰲頭,自然有其大風流之處。
先前陳芝豹對上曹長卿後,便輕輕下馬,拍了拍戰馬,讓其脫韁而去。
抬頭望向天雷降落。
猛然將那杆深紫梅子酒插入大地。
曹長卿微微一笑,再說一個“敕”字,這一次則是手心朝下。
法天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