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行。”
抱著必死決心的年輕北涼死士咧嘴笑了笑,“在你們的遼東地盤上,你袁瘋狗是能殺人,我拼了命也攔不住,但你敢殺嗎?你就不奇怪一個普普通通的說書人,為何能讓我一路隨行?”
袁庭山手心抵在那柄天下第一符刀的刀柄上,“哦?給你這麼一說,都快嚇死爹了。”
年輕人淡然道:“她叫二玉,是我們褚都護的客人。”
年輕人不輕不重補充了一句,“她更是我們王爺的朋友,我雖然不知道她死在遼東會有什麼後果,但是我敢肯定一件事,那就是王爺一定會親自為此跟整個兩遼討個說法。”
袁庭山五指驟然握緊南華刀,就要拔刀殺人。
一個遠在西北的徐鳳年,哪怕他是手握三十萬鐵騎的北涼王,哪怕他是世間四大宗師之一,仍然無法讓袁庭山不敢殺一個小小的拂水房死士,以及一個只能靠說書掙錢的螻蟻女子。
你徐鳳年自顧不暇,還有那閒情逸致計較一個女子的生死?
但是就在這一刻,面對兩撥客人都沒有起身相迎的大柱國顧劍棠,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欄杆附近,對樓下的袁庭山沉聲道:“夠了。”
袁庭山沒有轉身,那柄鋒芒無匹的南華刀就要出鞘見血。
顧劍棠面無表情轉身坐回位置,但是手上多了那柄當初贈送給袁庭山的名刀。
袁庭山大踏步離開酒樓,就這麼直接離開太平鎮和遼東,返回薊州。
婦人輕輕嘆息。
那個神仙一般的讀書人謝觀應親口-交待的事情,多半是黃了。
顧劍棠之所以如此作態,其實就是婉拒了他們夫婦二人。
因為南疆和西蜀兩地,對待北涼或者準確說是對待徐鳳年的態度,截然不同。
程白霜微微一笑,低頭喝了口酒。
酒不錯。
可惜不是咱們世子殿下天天唸叨的那種綠蟻酒,否則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