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魚龍幫高層謀得一席之地,但郭玄很快就讓所有人刮目相看,酒樓以及隔壁青樓的生意能夠如此紅火,郭玄功不可沒,原本就對此人有些愧疚的劉妮蓉,當然對魚龍幫在北安鎮的欣欣向榮樂見其成,甚至有意明年將他提拔為魚龍幫實權執事,位不高卻權重,能夠掌握魚龍幫上下的半數生意往來。
郭玄幾乎帶著哭腔委屈道:“劉幫主,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放著日進斗金的大好生意不做,殺人圖什麼啊?!”
城府深沉的宋公公貌似人畜無害笑道:“大掌櫃二掌櫃,你們這是要唱白臉黑臉嗎?是不是有些晚了?”
酒樓外街道上,馬蹄陣陣。
那種鐵騎推進的沙場殺氣,與江湖宗師一人敵國的殺氣,截然不同。
卻同樣讓江湖肝膽欲裂。
就在此時,一個帶著明顯笑意的溫醇嗓音在整座三樓響起,充滿了不合時宜的打趣意味:“宋公公,話可不能這麼說,否則今晚的綠蟻酒,就要收你們銀子了。”
這個聲音其實就在郭玄耳邊,但是他全然不知自己身邊怎麼就多了個人。
本就一肚子火氣的他,感覺又給這傢伙不懷好意地架到火堆上,哪裡還能有個好臉色,轉頭憤怒道:“收你孃的銀子,這酒樓綠蟻酒收不收錢,老子說了算!”
然後他看到一張英俊的年輕臉龐。
再然後看到此人雙手攏在袖中,腰間懸掛一柄北涼刀。
如今的北涼道,已經再沒有任何鮮衣怒馬的將種子弟膽敢私佩涼刀了。
一個都沒有。
有這份膽子的英雄好漢,要麼還在官府裡吃牢飯,要麼就是已經把牢飯吃過了的。
如今北涼除去關外邊軍和境內駐軍,被清涼山准許可以公然懸佩涼刀的人物,只有兩種。
一種是軍功卓著卻已經退出行伍的武將。
一種是出身老字營的百戰老卒。
這兩種人,幾乎都是老人了,要不然就是正值壯年已經轉入官場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
這個年輕人笑眯眯看了眼郭玄,環視四周,最後微笑道:“在北涼,都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