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就沒意思了吧?”
徐鳳年笑眯眯道:“郡主有誠意,可那蛛網老頭兒就不怎麼地道了,袖出小蜂,估計是給蛛網發出了密信,明擺著賊心不死,要趁我落單的機會,去做成在太安城神武城都沒做成的大事。”
徐鳳年一抹袖,八柄飛劍整齊懸浮身前,既然你袖飛小蜂傳遞訊息,那就別怪我用最趁手的劍冢飛劍斬蝶殺蛛了。
慕容龍水和老蛾相視一眼,不約而同飛掠撤退,與此同時徐鳳年毫不猶豫地不依不饒跟上,死死咬住距離,不讓兩人脫身。
扛了柄枯敗向日葵的小姑娘一言不發跟在徐鳳年身後。
遠處慕容龍水不易察覺地放慢腳步,悄悄查探氣機,徐鳳年驟然加速,雙方間距瞬間由四十丈縮短到三十丈,本意是以此試探徐鳳年是否色厲內荏的慕容龍水嘆息一聲,這才開始真正撤退。她並不相信徐鳳年會為了一個嘴上的人情而放過自己,徐鳳年在撕殺一截柳後沒有立即趁勝追擊,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力所不逮,以一敵三屬於竭力而為,他的境況其實並不好受,如果是這樣,慕容龍水不介意以重傷換取徐鳳年的殞命。還有一種情況則是這個熟諳死戰的奸詐世子故伎重演,再次故意示弱,以便更輕鬆擊殺實力並不差的她和老蛾。老蛾可以牽扯蛛網隱蔽勢力,徐鳳年未必就不能搬救兵,到時候勝負照樣還是五五之間。
徐鳳年掠空追殺兩人,被他綽號呵呵姑娘的少女殺手始終跟在他身後。
徐鳳年拿手抹了一把臉,手心盡是鮮血,猶豫了一下,開誠佈公低聲說道:“那個郡主心眼很多,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要不是這個郡主殺我之心不死,我早拉上你跑路了。我在春神湖上跟趙凝神打了一架,已經不能繼續毫無顧忌地讓她灌輸修為,這對我自己來說是好事,體內氣機瘋長,可對於當下局勢沒有裨益不說,只有拖累,一兩天功夫我的內力就算再如何一日千里,也達不到一品境界。而且她在神武城跟人貓一戰,受傷很重,這次殺一截柳,差不多就是虛張聲勢了,如果不是一截柳傻乎乎撞上來,多耗一段時間,我跟她就要露餡,不過你放心,他們想殺你,萬萬做不到,想殺我,我就算站著不逃讓他們殺,也一樣不容易。咱們大抵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這筆買賣,也就是賺多賺少的差別。”
少女呵了一聲。
徐鳳年望向遠方,“最好是能活捉了那郡主和老頭,那就老子賺大發了。回頭咱倆坐地分贓,以咱們交情,保證不坑你。”
少女一腳踹在徐鳳年屁股上,身手矯捷的世子殿下在空中輕巧翻滾,繼續安穩前掠,輕聲笑道:“蛛網就算暗處有救兵,也不敢肆無忌憚一股腦湧過來,再說了我也不是沒有後手,咱們就跟這兩位北莽大人物貓抓老鼠慢慢玩,我也好趁機以戰養戰,恢復一下修為,把失而復得的境界給弄結實了。你擅長找準襲殺時機地點,我身邊的徐嬰精通捕捉氣機,有的他們好受!”
整整一天貓鼠捕殺的兇險“嬉戲”,慕容龍水和老蛾就憋屈得不行,徐鳳年始終跟他們保持在半里路之內,他們休憩,徐鳳年就跟著慢悠悠停下,在一定距離外騷擾挑釁,他們前行,徐鳳年就繼續尾隨,甚至有兩次都主動展開截殺,一擊不成就當機立斷火速撤退,慕容龍水不是沒有想過反過頭去佔據主動,可徐鳳年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追殺嫻熟,逃路更是那叫一個腳底抹油,風緊扯呼起來比誰都沒高手架子。若是有一截柳在場,參與這場雙方都有一定勝算的捕殺,慕容龍水和老蛾還不至於如此被動,可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夜幕中,慕容龍水在深山野林一條溪水邊掬水洗臉,徐鳳年在十幾丈外的大石頭上蹲著,還有閒情逸致跟這位北莽金枝玉葉套近乎,勸說她別當什麼郡主了,乾脆在北涼找個書卷氣的讀書人嫁了,讓她氣得牙癢癢。老蛾當時想要試圖繞道出手偷襲,就給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