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手上有一百本,辛苦十輩子都練不出個所以然,不過也不至於練壞了身子骨,都是一些江湖門派最不值錢的入門口訣,勾勒一些爛大街的糊塗把式,只算有幾分勉強強身健體的益處。
“好嘞!”小孩笑著接過秘笈,然後鄭重其事給青鳥鞠了一躬,有板有眼說了句謝謝神仙姐姐贈書右松,把性情疏淡的青鳥也給逗樂,微微一笑。
拿了好處,家教極好的孩子當然要想著還禮,滿眼期待地問道:“徐哥哥不會急著走吧,午飯去我家吃唄?我娘肯定也高興的,她總跟我說以後長大了要報恩呢!嘿,不過我娘稱呼徐哥哥,都是徐公子。”
徐鳳年搖頭道:“不麻煩了,你還得去私塾唸書,正是農忙的光景,你娘肯定也要下地幹活,而且我急著離開倒馬關,就不停留了。”
孩子一臉藏不住的遺憾,卻也沒有不懂事地一味堅持。
徐鳳年笑著揮了揮手手。
馬車沿著道路繼續南下。
這一路南歸,倒馬關的稻田早已由柔然南麓的青黃變作滿眼金黃。
驛路邊上一望無垠的大片金黃中,有一位樸素裝束卻難掩婀娜身段的小娘正在彎腰割稻,她在村子裡本來分不到多少田地,手頭寬裕以後,耐不住手頭空閒,就在這邊買了一塊地,田契轉讓本來是極為繁瑣的手續,本以為村子這邊都說不通,不曾想官府那邊倒是出奇地好說話,生怕她不買地似的,讓她拿到手田契後都忐忑了很久,以為這裡頭有她沒瞧出來的陷阱,好不容易掙了些積蓄銀子,要是又給坑騙了去,她就要打自己幾個耳光,狠狠罵自己人心不足活該吃苦頭了,好在都已秋收割稻,身後一束束金燦燦稻穀都疊了好些堆,就都是她自家的口糧了,小娘充滿了不好與人說的喜悅。
她出身米脂那個盛產美人的地兒,而她又是方圓百里的佼佼者,許多姿色不如她的女子都已成為官爺軍爺們的侍妾,或是養在好幾進大私宅裡金絲雀,她不羨慕,只覺得守在這兒,守在右松身邊就很好了。
她站直了腰,擦了擦汗水。
只是不知那位他們恩人的徐公子如何了?
她俏臉一紅,輕輕罵了自個兒一句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