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無窮?”
軒轅敬意輕聲笑道:“你猜他是北涼小王爺,可我不知道嘛。再說了既然是趙希摶的高徒,怎麼都該有些斤兩,否則真當牯牛大崗是那山下的酒肆茶館,說來便來說去就去了?”
咦?
軒轅敬意與洪驃同時一愣。
飛蝗氣勢洶洶當空墜下,絲毫不見少年有氣機流轉的跡象,不躲不閃,伸手撥去幾根箭矢,來不及撥開的,任由射在身上,但激射而至的羽箭,如撞在金石上,盡數斷折,竟是以卵擊石的下場,幾根算計到少年躲避方向的羽箭擊中地面上,擦出一陣火花,可見其弓手氣力之大,箭矢去勢之猛,這愈發襯托出場內景象的古怪,既然不以氣機壯大體魄,又能讓那些根羽箭折去,識貨的徽山客卿們都面面相覷。
黃放佛淡然道:“好一個生而金剛境!以前只聽前輩們當咄咄怪事說起,始終不敢信以為真,今日大開眼界。”
客卿邊緣,一名秋日搖扇的貌美男子雖說生了一雙桃花眼,但怎麼看都透著一股邪氣,扇面正反繪有十數位女子,寫有姓名家族,以十幾二十幾字描繪其風流,盡是豔詞穢語,這些女子都遭了他的魔爪,美人扇已有十數把,都小心珍藏著,說是當作傳家寶交由後人。這位自詡情畫雙絕的情場聖手這些年恣意花叢,若非前年毒害了一名郡守之女,徹底惹惱了官府,他才不會來徽山看人臉色行事過活,山上哪有山下那般快活自在,徽山山清水秀女人美,這不假,可這份陸地清福卻是給軒轅嫡系獨享的,他早就心生不滿,多有怨言,此人口碑惡劣至極,很難想象這麼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淫賊,卻能寫出諸多“人生須臾一百年,且去酣暢罵萬古”的氣概詩句。
他見到那名據說是北涼世子的佩刀青年,相當不順眼,他生平最恨兩種人,一種是醜陋的女子,那會汙了他眼睛,一種是是比自己英俊的男子,前者他可以不去看,後者卻多半要被他折騰成殘廢才罷休。場中少年武力驚人,但他掂量了掂量,看那小傢伙表情,痴呆木訥,覺得只是個會使蠻力的,他對此這倒是半點不懼,要做採花賊,跑路是最緊要的本領,所以他的輕功在高手如雲的徽山上都可排在前頭,他覺得在徽山實在是呆得乏味膩味,一些個出彩的奇質女子又都被瓜分殆盡,只能看不能吃,太撓肝鬧心了,徽山藏龍臥虎,雷池座座,在這兒翻牆採花與尋死無異,還不如下山去眼不見為淨,兩年過去,差不多也避過風頭,是時候重出江湖了,那些個只知暗投媚藥糟踐女子的後輩們實在是給他這位採花聖手丟人現眼,花不是這麼摘的,採花的最高境界是摘下後享用一番再種回花盆,可以更加嬌豔,而不是魯莽折斷,此後再無生氣。既然要下山,但這兩年在牯牛大崗好吃好喝,總得還一個人情,今日狀況棘手,他料定了徽山許多客卿心底忌憚北涼王的名號,不敢出手,可他不一樣,下了
山後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異姓藩王,我龍軒宇何處瀟灑不得?
黃蠻兒回頭看了眼徐鳳年,得到眼神允許後開始撒開腳丫子狂奔。
“不許再用霸王卸甲這般拼命的招式了,打不過咱們就跑嘛。丟人沒關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遲早能找回場子的。”
世子殿下轉頭對身邊的青鳥打趣道,說著說著就有些遺憾,可惜溫華這小子沒在場啊,要不然這種熱鬧場面,他打架也許不在行,可罵架功夫絕對是登峰造極,能把人罵得七竅生煙,祖宗十八代,一代一代罵下來都不帶半個字重複的。這獨門絕學十八罵,也算與村婦們學了不少嘴皮絕技的徐鳳年都要自嘆不如,不甘拜下風不行,當年碰上誤以為叫軒轅青鳳的軒轅青鋒,本來無非是兩浪蕩子不肯與一位大家閨秀讓路的屁大事情,打架不過也就是忍氣吞聲一場,但溫華這王八蛋的那張嘴實在是厲害得無法無天,又喊狗做爹喊她做孃的,又胡說八道說她腋毛有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