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殿下,就只有這一個甲人嗎?鳳字營不來,會不會不妥?”
徐鳳年微笑道:“怎麼可能才只有一具符將紅甲傀儡,說不定夾道密林中就蹲著,可曾提到過你不許沾手兵器?”
老頭兒瞪大眼睛,伸出獨臂以示清白,“小子,你老夫手上有什麼?”
徐鳳年伸出一隻手,“把神符交由我保管。”
姜泥大聲抗議道:“這是我的!我的!”
徐鳳年不理睬這天真爛漫的小泥人,只是盯著老頭兒。
老頭搖頭晃腦道:“罷了罷了,記住,老夫這次出手可不是為你,是為了小丫頭。”
徐鳳年笑著縮回手,意思再明顯不過。姜泥氣得鼓起腮幫,恨不得拿回神符就朝那張奸詐如狐的可惡臉龐上捅一百下。
一個恍惚。
老頭兒已經彎腰弓身,說不上快慢走出了車廂,伸指一彈。
啪。
一滴水珠被彈中,飄蕩出去。
徐鳳年猛然轉頭,追隨這顆不起眼的水珠望向小道盡頭。
一滴。
兩滴。
十滴。
千百滴。
串連成線。
匯聚成劍。
從徐鳳年這邊,直達那位符將紅甲人胸膛。
水劍輕輕洞穿了那宛如金剛不敗的符將水甲人。
漫天劍氣崩裂炸開。
那傀儡轟然倒塌。
徐鳳年看得目瞪口呆,迅速閉上眼睛。
天地間,一切歸於寂靜。
徐鳳年反覆想像那一條如青龍出水的劍氣軌跡。
水劍對水甲。
魏爺爺,你說一品有四重,金剛之上是指玄。
原來一彈玄機即指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