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傷未去,錯了算盤。
沒想到一招不慎,就讓這丫頭在天王面前站住了腳根,得了信任。
她如今僅憑武力與口舌之功就說動了天王,他日若再以女色侍人,天王面前哪裡還有他吳讓的位子?!
來複述的手下乃是其中一名千戶,口才也算不錯,記性也好,將當時眾人反應以及衛初陽說過的話基本都複述了一遍,直氣的吳讓狠狠在黃花梨木的桌案之上重重捶了一記:“該死!真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厲害!早知道就應該一早就別讓她出現在天王面前。”現在卻已經遲了。
他面上有傷,這會兒說話都拉扯著才粘合到一起的傷口,面上生疼,心裡的火卻越燒越旺,又深恨那信使:“都是葛老三那混蛋,好好的跑個腿,竟然跑回來這麼個麻煩人。”忽扭頭問及報信的千戶吳起,卻是他本家兄弟。
“葛老三不會是一早就想著給天王牽線,要將盤龍寨那丫頭給攏到天王帳中吧?”
軍中以送美人得來弘圖青眼的人還真不少,這也算是天王軍中升職的便捷之路。
葛老三如果打著這個主意,吳讓還真要誇他眼光絕好呢。
吳起見堂兄面目扭曲,神色猙獰,也知他素來自恃身手了得,自起事以來,還沒吃過這麼大虧,此次在衛初陽手裡吃了大虧,肯定是要找補回來的。
“阿兄不必著惱,先養好了傷再做打算。你是天王心腹,那姓衛的女子才來,指手劃腳一番,天王未必能聽她的。誰知道她懷著什麼樣的心思呢。難道還能越過你去?”
這話並不能安慰到吳讓。
吳讓敗在衛初陽手裡就已經夠丟臉了,聽說這丫頭不但打敗了自己,竟然還將天王以及其餘護法跟千戶們都數落了一遍,偏偏天王就吃他這一套,這就足夠引起他的重視了。
“繼續派人盯著點,看她都與天王做了些什麼,逛街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兒,一一報上來。”
吳讓總覺得心裡不安的很。
這才兩日,衛初陽的做法簡直讓他寢食難安。
可憐的吳護法哪裡知道,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與來弘圖一起逛了一圈的衛初陽不但沒準備收手,還帶著蕭衍與章回之跟來弘圖混了一頓午飯,席間感慨:“當年家父在西北與遼兵對抗,軍中令行禁止,在下耳染目濡,覺得天王軍還是應該加強訓練,繼續備戰的。”
來弘圖竟覺她極為自己考慮,深恨此前不曾及早認識她。若是男子,必定生出惺惺相惜之意。既是女子,若能成為枕邊人,更是一樁美事。
衛初陽趨勢推薦蕭衍:“天王不知,四當家當年在軍中呆過,於士兵操軍之事上頗有心得,還與吐蕃軍對戰過,比在下當年看家父練兵更要順手。”
來弘圖當即傳令下去,準備練兵,欲委蕭衍與重任。
蕭衍謝過了來弘圖,皺眉道:“在下瞧著天王軍中紀律不甚嚴明,天王是不是應該制訂個章程出來,也好拘束一二?不然在下人微言輕,眾人哪裡肯聽?”
衛初陽與蕭衍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此後玉陽府衡陽府可都是天王治下良民,天王若要長治久安,更要愛民如子。再次發兵之時,也好讓其餘郡縣百姓臣服,共沐天王恩威。若是繼續放任手下搶劫,恐怕其餘州郡百姓聽說天王軍至,均要殊死抵抗。”
“二當家言之有理!一會本王便傳令下去,城中禁止擄掠之事,但有違令者令斬不赦!”
來弘圖也覺當務之急,乃是整頓軍隊。
當日下午,才平定心緒的吳讓就又聽到個不好的訊息。
來弘圖委任衛初陽為十萬天王軍總教頭,負責操練天王軍,以及監督違紀者,若有違紀,必將重重懲罰,蕭衍為副總教頭,協助衛總教頭。
與此同時,城中出